刑问天又接着说道:“还有前任厉行长老玄霆,以他的武力,还让我敬佩半分,而清微派其他玄子辈弟子都是碌碌无能之辈。包括你的师父,更是废物。”
谦玉也猜出了七八分,以这妖的声音和年龄,应该也是已到中年,正色道:“不许你如此污蔑家师,我不知道你这些如何得知,你可能到过人界,你可能知道人界的很多事情,甚至你去过清微派。但师父他仁德宽厚,内力雄厚,绝不是无能之辈。你出此之言,莫非还是十五年前的妖王。”
刑问天:“没错本王我就是十五年前与清微派为敌的妖王。这天织界的主人,刑问天。”
果然当年的妖王没死,谦玉没有猜错,但现在不是提及过往仇恨的时候,救这些平民要紧,谦玉道:“所以是你把那些无辜平民虏劫而来?”
刑问天哈哈大笑:“没错,是我做的。”
谦玉:“你为何将他们抓到此地?”
而刑问天却没有一丝不安,满脸不屑道:“他们这些人愚昧无知,自私自利,见财忘义,和昌兰山庄的人如出一辙。就应该像昌兰山庄一样,全部都被风沙吞噬掉。”
谦玉据理力争:“纵然如此,于你无碍,你又怎能抓他们至此?”
刑问天怒道:“你这是在质问我吗?”
谦玉不知刑问天的法力,也还不想和刑问天直接冲突:“我不是要质问谁,我只是想弄清是非曲直。”
而刑问天却有意一战:“是吗,那先让本王试试你有没有这个资格。”
刑问天说完,便突然闪现到谦玉面前。对着谦玉就是一掌,谦玉举剑相迎,幸好在天织界牢狱之中恢复了一些内力。这时谦玉将内力分为两段,上下对冲,全部聚集在四肢上,脚扎根在地上,手紧握剑柄,虽然刑问天这一掌来的急促,但谦玉却正好迎住,将这股力道劈开。
刑问天:“看来你倒是有几分法力。”
谦玉不卑不亢:“现在你可以说了吧,你为何要伤及无辜?”
刑问天:“无辜?他们是自私自利,罪有应得!他们都陪葬!”
“你!”谦玉见刑问天依旧如此尊大,恐怕无法以理服人了。
刑问天:“以我之力,杀他们,就像碾死一只蚂蚁一样,非常容易。不过,我宽宏大量,不会要他们的性命。我只是让他们过来做做工,而且还没有亏待他们。”
谦玉道:“既然如此,我见你族人众多,又何须这几人劳作?”
“他们平日里是非不分,我只是告诉他们何为普世之道,万物生灵,众生平等。”刑问天也反问道,“我且问你们这清微派的牛鼻子道士,你们以妖为敌,誓要斩杀。为何妖为恶,人为善?”
经过了鬼界师祖的训导,谦玉也不想再与妖为敌:“我知清微派也有过错,生灵善恶难辨。但妖界有妖界的生活,人界有人界的习惯,这样打破世俗规律,必会招来祸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