厉文雅缓缓垂下眼眸,脚下的步伐稍稍停顿=,轻声呢喃道:“这就是原因吧。”

佣人满脸疑惑地看着她,问道:“您是说......什么意思?”

厉文雅猛地回过神来,只是淡淡地说了句:“没什么。”加快脚步离去。

寂静的祠堂里,两侧的烛光摇曳不定,成为这座小院中仅有的微弱光源。

光影交错间,供桌上摆放着的一排排牌位被映照到墙面上,形成一个个巨大模糊的投影,宛如灰暗的棺影。

然而在众多牌位最靠前的位置,竟然立着一个小巧的木质牌位。

与其他牌位不同的是,这个牌位上空空如也,完全没有任何关于逝者姓名的标注。

祠堂的正中央跪着的年轻男人身姿挺拔,但神情却显得木然。

虽然望着前方,可是眼睛空洞无神,找不到丝毫焦点。

供桌前的香快要燃烧殆尽,只剩下一小截暗红色的香头还在散发着微弱的光芒。

他的睫毛微微颤抖,抬起那双丹凤眼,凝视着即将熄灭的黯淡光亮。

就在这时,一阵轻微的脚步声从男子身后传来。

来人神情冷峻,面无表情地走到供桌前,伸手拿起一炷新香,用蜡烛点燃后,代替即将燃尽的旧香插进了香炉中。

他转过身,居高临下地看着跪在地上的年轻男子,开口说道:“南宴,起来吧。”

傅南宴缓缓地抬起头来,直直地望向他,面庞苍白,神情黯淡。

他的喉咙动了动,用低沉沙哑的嗓音说道:“二叔,时间......还没到呢。”

话音刚落,便听到傅霆发出一声充满嘲讽意味的嗤笑声。

傅霆微微眯起双眼,打量着傅南宴,冷声道:“你如今倒真是变得懂事起来了?我倒是很想知道,你究竟是什么时候开始跟白家那些家伙搅合到一块儿去的?”

傅南宴脸色更加白了,他急忙解释道:“二叔,这件事情我真的一点儿都不知道啊!我只是把他当作学校里普通的同学而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