国公府上闹那一出,很快便传到街边小巷。
一听被桑将军打的是刘御史家的姑娘,百姓就见怪不怪了。
“嗐,这刘姑娘真是皮实,见天的往桑将军跟前凑,这不是讨打么?”
“要我说,刘家人也是,自家女儿这么被欺负,也没个人出来护着。”
“不是都说,御史台的嘴最吓人么,我看也没多厉害。”
哪知刘正青下朝回府,听见女儿是被抬着回来的,气得差点将手上的官帽砸了。
“父亲,您一定要为女儿作主,桑九黎那个贱人她是想杀了我啊。”刘茹雪低声哭喊着,每呼吸一下,都伴随着胸口疼痛。
刘正青的夫人杨氏,在一旁抹泪:“大夫说,这次是伤了肺部,若是桑九黎那一脚再加些力道,损了心脉,咱们女儿的命,就保不住了。”
刘正青也没料到,桑九黎刚在国公府,下这么重的手。
总觉得事情不简单,他沉了脸问:“桑九黎不会无故伤你,你到底做了什么?”
杨氏不乐意听了,“老爷这说的是什么话,明明是桑九黎伤人在先,怎得这般质问雪儿。”
刘正青盯着刘茹雪,等着她答话。
刘茹雪泪眼微闪,看了眼床榻旁的母亲,磨蹭许久才道:“我不过是说了她两句罢了。”
“说两句,就把你打成这样?”刘正青显然不信,“你都说了什么?!”
刘正青想着,这次桑九黎确实的胆大包天,敢对他女儿下这么重的手。
这公道若是不讨回来,他还有什么脸面出这个门。
堂堂御史大夫,不欺负别人就不错了。
居然还反过来,被人连番羞辱。
岂有此理……
刘茹雪张了张嘴,正想着含糊几句,便见父亲目光严厉地瞪着她。
“你最好想清楚再说,若真是桑九黎欺人太甚,为父就是闹到承光殿,也要让她付出代价,可你若有所隐瞒,圣上面前分辨不出个道理来,到时候别说是你,整个刘家都要为此付出代价。”
“我……”刘茹雪终是不敢欺瞒,眼泪婆娑道:“我就是说,她嫁给珩王要守寡。”
珩王?刘正青额间青筋一跳,事情怕是比他想象的还要严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