桑九黎往后院走,周平跟在身后。
“昨夜叛军围攻皇城时,老将军去青樾山见王爷了,至今还没回来。”
“青樾山?”桑九黎蹙了下眉,很快便想明白了。
难怪援军会从东门进城。
原来,是绕道从青樾山后进京。
“祖父应该是随珩王领兵去了,眼下叛军虽然降了,但宫里麻烦应该还不少,皇帝暂时是没功夫找将军府麻烦。”
桑九黎停下脚步:“劳烦周叔去暗室,将他们几个带出来吧。”
青茵几人回了桃园,便张罗着烧水伺候桑九黎沐浴。
杨妈妈就钻进小厨房做饭。
打了一整夜,桑九黎其实早就累了。
洗漱沐浴又折腾了这会儿,已经困的不行,简单吃了两口饭,还湿着头发,就躺在榻上昏昏欲睡。
青茵拿着锦帕正欲进屋,便见一道月白身影落到了院子里,向她走来。
青茵怔愣间,手中的锦帕已经被穆君珩拿了去。
“退下吧。”
青茵愣愣应:“是……”
温柔从廊下过来,瞪着眼想要进去拦人:“姑娘还在里头休息,你怎么能让珩王就这么进去呢?”
青茵一把扯住了她:“你忘了,珩王是姑娘的未婚夫。”
那倒也是……
温柔想了想,皱眉:“可姑娘又不是,真的想嫁给珩王。”
青茵戳了下温柔的手臂,“你傻呀,如今珩王看着是没病的,姑娘想守寡怕是不成了,若是珩王能真心待咱们姑娘,岂不是件大好事。”
青茵大概知道,珩王对姑娘是有那心思的,否则,又怎会那般珍视姑娘送过去的狐裘披风。
午时天光照眼,桑九黎是面朝里侧躺着的。
半睡半醒间,感觉到有人在给她拭发,便抬了下头,将压在耳侧的头发,一并拢到身后。
“青茵,你说,珩王好好的又没病了,姑娘我还怎么守寡?”
身后拭发的手顿了顿,只是将锦帕换了干的一面,又继续擦拭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