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姑娘没听过也正常,但你父亲对纪先生不可能不了解,纪先生有过目不忘的本事,先帝打江山时,纪先生便是军中谋士,是穆王军的活地图。”
“况且……纪先生只是隐居,并非消失。”桑九黎缓声道。
秦妍开始没料到还有这样一个人,一时不知所措,竟委屈地望向了珩王。
希望珩王能如她猜想般,站出来维护她,顺势坐实她口中的婚约。
她相信,只要珩王想,就一定能办到。
可穆君珩再没给她一个正眼。
倒是桑九黎瞧着秦妍的眼神,很是不适,“本将军劝你一句,不该有的心思,还是趁早收了好,本将军的男人,不是你能肖想的。”
本将军的男人……
这几个字,像是踩中了某人心间,穆君珩眉梢微微一动,唇角抑制不住的上扬。
原来,阿黎对自己也是有占有欲的。
“桑九黎,你真是,不知廉耻……”李若兰没留意穆君珩的脸色,只觉桑九黎的无耻,已经超出了她的认知。
穆君珩面色骤然一沉,还未开口,桑九黎冷笑:“不知廉耻?嫉妒就嫉妒,说什么违心话。”
李若兰一噎,到嘴边的话,在看到珩王冰冷的眸色时,生生憋了回去。
秦妍见穆君珩冷着脸,以为是厌恶桑九黎,“桑将军,你言语如此孟浪,就不怕污了珩王的双耳么?”
“主子。”
正好此时,莫非去而复返,奉上了一件天青色狐裘披风。
只是看披风大小,不像是男子所用。
穆君珩并未理会那些聒噪之人,接过披风,长臂微扬披在了桑九黎肩上,为她仔细系着带子,待确定将人包裹严实后。
他的视线,落到桑九黎那被冻得发红的鼻间,蹙眉:“下回出门记得穿件厚一点的袄子。”
桑九黎正瞧那秦妍不顺眼,还在考虑着要上去凑人。
猝不及防间领口微微一紧,穆君珩轻扯了下披风的领结,“可听见了?”
桑九黎回过神,有些懵,听见什么了?不过眼神定了定,便开口:“嗯,听见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