贺缚苍轻手轻脚地走过去,等到上了床才发现他的小狗压根没睡。
身体成半圆,耳朵耷拉在两边,嘴筒子抵在身体上。
本来只是一个普通常见的休息姿势,但贺缚苍直觉小狗心情不好。
事实证明他想得没错,白奚心情的确很糟糕。
光是撕烂那封精美的请柬根本不足以熄灭他的火气。
这就像一瓶后劲十足的酒,喝的时候觉得没什么,但是过一段时间就来劲了。
睡觉前本来就是多愁善感的时候,白奚控制自己快点睡觉,但还是不可避免地想到那封请柬上的内容。
“……”
当白大少的时候他从来没哭过,就连父母离婚的时候都没掉一颗金豆子,因为他觉得那样太软弱、太跌份。
但他现在只是一只狗,再次碰到委屈的事情,不是不想忍,而是眼泪有些控制不住。
找不到小狗不高兴的原因,贺缚苍也没法对症下药。
看着小狗一声不吭,贺缚苍心口一阵细密的疼,他伸出胳膊拢了拢这一小团。
其实白奚已经长大不少,再加上伙食不错,早就不是那个体型偏瘦的小哈士奇了。
但不管怎么样,在贺缚苍眼里白奚还是那个和自己“击掌”的小狗。
白奚没抗拒贺缚苍的搂搂抱抱。
靠在贺缚苍胸膛上,感受着男人的胸口起伏。
心跳声沉闷而规律地传进耳朵里,反而让他感到前所未有的安全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