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足足反应了好几秒,白奚才不得不承认,站在他房间里的真是贺缚苍。
骤然见到刚才在心里嘀咕的人,白奚那双圆圆的眼睛噌地瞪大。
浅粉色的嘴唇微微开合,嗓子像是失声了,除了微弱的气流声发不出别的声音。
窗外飘起几片零星的雪花,其中几片顺着半开的窗户飘进来,落到白奚的手腕上。
白奚回过神,急忙将窗户关上,然后转头。
刚刚站在门口的男人迈着长腿,皮鞋踏在地面上发出沉稳有力的声响。
走到近处,白奚发现贺缚苍身上随意披着一件黑色的大衣,领口处微微敞开,露出里面质地精良的衬衫。
领口的扣子没有系上,显得整个人有些随性。
目光向上移,冷峻的面庞线条刀刻般深邃,剑眉下的黑眸平和中带着锐利。
身姿挺拔,光是站在那里不说话就能占据白奚的全部视线。
白奚:“……”
这还是他第一次以人的视角看贺缚苍。
脑子里不合时宜地想到,不管是以狗的角度还是人的角度来看,贺缚苍的长相确实很符合他的审美。
就是硬帅。
男人已经走到床前,白奚在“铲屎的”“贺总”“贺缚苍”“老贺”这些称呼之间犹豫不决。
选择困难症发作,但他又不能真的把这些称呼全说一个遍,白奚脑子一抽,直接决定省略称呼。
不说称呼就没问题了。
坐在床上平视是不可能的,白奚仰着头,看向身姿笔挺的贺缚苍。
开口脆:“你怎么来了?”
有点疏离的问好让站着的男人垂下眼帘,盯着那张每天都会看一次的俊脸,仅仅四个字的回应听不清喜怒。
“不欢迎我?”
“……”
白奚的手一抖,抓了下被子。
不说称呼好像有点问题。
还有贺缚苍这话说的,怎么这么直接呢。
白奚吞咽了下喉结,眼神飘忽,不知道看哪里好,嘴上急忙解释。
“没有的事,当然欢迎了。”
指了指床边的椅子,“站着怪累的,你坐下吧。”
贺缚苍把左手拿的保温袋放到床边的柜子上,脱下黑色的大衣,把它挂在衣架上。
做完了这些,才一言不发地坐到白奚指定的位置上。
贺缚苍目不转睛的看着病床上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