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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光大亮,白奚从暖和的被窝里醒过来,刚舒展身体准备伸个懒腰——
“啊!”
嘴里发出一声痛呼,整个人以一种扭曲的姿势躺在床上。
某个不可言说的部位传来阵阵疼痛。
伸展运动被迫中止,白奚嘴角抽搐,摸了摸自己昨晚饱受摧残的后腰。
身体像被车轮碾压过,从嘴唇到脚踝泛起阵阵细密的不适感,尾椎骨尤甚。
天杀的!
昨晚明明没有这么疼!
刚才那声短促的惨叫引来了贺缚苍,男人推开门进来,身上穿着一件简单的米白色加绒毛衣。
平时的凌厉气势消失得无影无踪,周身散发出猛兽吃饱喝足的闲适。
昨天在床上的狂野消失不见,白奚眼睁睁看着这个人逢喜事精神爽的衣冠禽兽朝床边走过来。
身后还跟着一只毛茸茸的哈士奇。
作为一只狗,丢丢搞不清状况,只知道昨天晚上臭人给自己准备了一堆好吃的,然后他就一晚上没看到香人。
丢丢探出头,看着仍旧躺在床上的白奚,脑袋向左边歪了歪。
“嗷呜!”
白奚突然想念哈士奇毛茸茸的触感,主动从被子里伸出一只手招呼狗子过去。
看到那只遍布吻痕的胳膊,贺缚苍心中升起一股成就感,眼中渐渐火热,走向床边的脚步加速。
白奚眼里现在只有俊俏的哈士奇,他摸了摸狗子头顶的三把火,掐着嗓子发出腻歪的声音。
“丢丢,吃饭没?”
“嗷呜!”
听到吃饭两个字,丢丢明显很开心,它大声回应白奚。
见青年最先关心的居然是丢丢,贺缚苍脸上春风和煦般的表情顿时垮下来。
替不会说话的哈士奇回答:“它吃过了。”
“吃了就好。”
白奚把视线从狗子身上落到自己可怜兮兮的胳膊上,看着上面有一片一片密密麻麻的痕迹,不禁龇牙咧嘴。
昨天光顾着看贺缚苍的身体了,忘记了他自己也有份。
白奚还在感慨开荤的男人真可怕,贺缚苍不由分说掀开被子。
以为贺缚苍早上兽性大发,白奚迅速缩回摸狗的那只手,使劲捂住被子的一角,惊叫一声。
“大早上的你能不能消停会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