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离开？离开这里我能去哪？”

“你如果答应我以后好好做人，不要做叛徒，我带你去一个世外桃源。”

“好好做人？”苗小青怒了，说道：“我现在怎么就不好好做人了？本来我是来逃难的，是你逼着我接近陈良。现在反倒说我不好好做人了？你才是最大的坏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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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我是坏人！那你跟不跟我这个坏人走？”

“我为什么要跟你走？”

“我看你可怜，想帮你。”

“我不需要别人可怜！更不需要你可怜！我的命是我自己的，生死有命与人无关。你如果没有别的事，就请离开我的房间。”

陈菁还想说什么，又咽了下去，转身打开门，忽然又回过身，说道：“我在白清水身边卧底六年，白清水把我当成了心腹。你知道为什么吗？”

苗小青一惊，说道：“不知道。白清水不会轻易相信任何人，她杀人根本不需要理由。”

陈菁说道：“你只要把假的说成真的，假的也成了真的。首先你要让自己相信假的是真的。你懂我的意思吗？”

“我懂？”

“你最好真的懂。你当初参军为了什么？不就是为了保护城池？你也是有热血的人。我不想你的热血就这样冷却。我做卧底的目的不是要攻陷福安城，只是想除掉王城主这样的坏人。陈城主是我的三叔，可是他对我已经有了戒心，我曾经想好好帮他，可是他不信任我。我现在才知道他比我想象中的更可怕。下一个王城主就是他。你懂我的意思吗？”

“不懂。”

“最小的代价，换来最大的和平。你就是我。”

“你也让我杀了陈城主？”

陈菁一惊，道：“还有谁？”

“高岚。她想让自己父亲做城主。”

“那你答应了？”

“这和你没有关系。我怎么做，是我自己的事。陈城主是你亲三叔。你竟然让我杀了他。你才是可怕的人。”

“等你真的懂了我的意思，你也就不会这么说了。”

陈菁走了。这次是真的走了。向梅苑城而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