穿上袜子和大了一码的鞋，岁安跟着阿柠和等在外面的无邪一起去了最大的那个帐篷。

黑瞎子正在把一个盒子放在桌子上，坐在那里的是一个年老的妇人，她似乎是个藏族人，手上拿着转经筒，神情慈祥而和蔼。

老妇人打开盒子，露出里面一个缺了一个大口子的瓷盘，神色有些低落。

无邪随机挑了一个身边的人问：“她是谁呀？”

黑瞎子微微斜了斜身子，用气音说道：“这是定主卓玛，是当年陈文锦考古队的那个向导，那瓷盘就是从疗养院拿出来的。”

岁安没参与他们的讨论，只是用一双清澈的眼睛看向定主卓玛的那个儿媳和孙女。

那个儿媳面容清秀白皙，身上藏族的服饰显得她更加清丽秀颖，那个孙女面容则是更偏向于甜美，只是眼神已经有些沧桑。

岁安看着这两个姑娘，有一瞬间甚至感觉到了她们僵硬的身躯，由怀疑逐渐变得苦涩的眼神，甚至闻到了对方身上传来的浅淡的香气。

那老太太叽里呱啦的说了一堆藏语，然后就听见她的孙子扎西说：“我奶奶说这个盘子不够完整，暂时还去不了。”

阿柠语气温和：“那你知道瓷片的下落吗？”

扎西听他奶奶又说了一句，然后才回答：“我奶奶说在兰措。”

阿柠扭头看向小哥，“去兰措。”

小哥转身就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