郭凌峰双手紧紧握着那份精心撰写的奏折,身姿挺拔如松,迈着坚定有力的步伐,昂首挺胸地踏入那金碧辉煌、庄严肃穆的大殿。他脸上洋溢着自信与决心,正欲向端坐在龙椅之上的皇帝慷慨陈词,详细阐述自己关于进一步推行教育普及的宏伟计划。
然而,就在这时,一阵急促的脚步声由远及近传来,打破了殿内原有的宁静。只见王猛神色匆匆,脚下生风般朝郭凌峰奔来。他来到郭凌峰身旁后,迅速俯身贴近其耳畔,压低声音快速说了几句话。随着王猛话语的不断传出,郭凌峰的脸色瞬间变得凝重起来,双眼圆睁,满是惊愕之色。紧接着,他手中的奏折竟不由自主地从指间滑落,“啪”的一声掉落在冰冷的地面上。
此时的郭凌峰已经顾不上皇帝那诧异而疑惑的目光,心中仿佛有一团熊熊燃烧的火焰在驱使着他。他毫不犹豫地转过身去,迈开大步,以风驰电掣般的速度冲出了大殿。一路上,他心急如焚,脑海中不停地回荡着王猛刚才所说的那些话。
当郭凌峰终于赶到训练场时,眼前的景象让他不由得倒吸一口凉气。原本应该充满朝气和活力,喊杀声震天的训练场此刻已然变了模样。那曾经激昂高亢的操练声早已消失不见,取而代之的是断断续续、微弱无力的呻吟之声。放眼望去,只见不少士兵横七竖八地瘫坐在地上,他们的汗水如决堤的洪水一般肆意流淌,浸湿了身上那厚重的衣衫。每个人的脸色都异常苍白,毫无血色,看上去疲惫不堪,显然是因为过度劳累导致体力严重透支。
郭凌峰心急如焚地穿梭于人群之中,很快便发现了一名正捂着脚踝,满脸痛苦地呻吟着的年轻士兵。他三步并作两步冲到这名士兵身边,蹲下身子,仔细查看起伤势来。只见那士兵的脚踝高高肿起,呈现出一片触目惊心的紫红色。郭凌峰的眉头紧紧皱在一起,形成了一个深深的“川”字,眼中流露出关切与忧虑之情。
“怎么回事?”他问站在一旁的老兵张铁。
“回大人,这几天训练强度太大,不少新兵都有些不适应,身上带伤还硬撑着,这孩子就是扭伤了脚,却……”张铁欲言又止。
“蠢货!训练是为了让他们上战场杀敌,不是让他们现在就倒下!”郭凌峰厉声喝道,语气中充满了焦急和担忧,“立刻传军医,所有受伤士兵,一律送去医帐治疗!”
消息传到陶夭夭耳中,她放下手中的绣花针,立刻赶往伤兵所在的营帐。营帐中弥漫着浓重的草药味,受伤的士兵躺在床榻上,痛苦呻吟。陶夭夭走到一个年轻士兵床边,握住他滚烫的手,轻声问道:“感觉怎么样?哪里不舒服?”
年轻士兵看到陶夭夭,眼中闪过一丝惊讶,随即又黯淡下去,“我没事,一点小伤,不碍事……”
“还说没事,都烧成这样了!”陶夭夭心疼地摸了摸士兵的额头,转头对身后的军医说道,“一定要用最好的药,好好照顾他们,知道吗?”
“是,夫人。”军医恭敬地回答。
陶夭夭走遍了每个伤兵的床榻,鼓励他们保持乐观的心态,早日康复。离开营帐时,她看到郭凌峰站在帐外,眉头紧锁,望着训练场的方向,一言不发……郭凌峰眺望着训练场上稀疏的身影,心中五味杂陈。他心急如焚地想要打造出一支战无不胜的钢铁雄狮,却忽略了士兵也需要时间适应和调整。
“主公不必过于自责,”军师吴用不知何时走到了他身边,递上一份修改后的训练计划,“王将军已经和末将重新评估了训练强度,适当降低了难度,并增加了休息时间。”
郭凌峰接过计划书,眉头依然紧锁。他知道,训练强度可以调整,但士兵的士气一旦低落,就很难再鼓舞起来。
“主公,老张请求带新兵训练!”张铁中气十足的声音从远处传来。他健步如飞地跑到郭凌峰面前,脸上带着坚定的神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