汗臭，体臭，还有……

林时身上血液的腥臭。

敏锐的五感让她能够更加清晰的嗅到车内的气味，不由得伸出手捏了捏鼻子。

周围的人立即睁开眼睛看了过来。

有人甚至从地上爬了起来，不善地看向林时。

“我就伸个手，这么敏感？”林时讶异地在心中暗道。

这一趟她只想顺利出城，并不想惹出其他事端。

所以她将手收了回去，以此表明自己没有恶意。

“听说你是陈建的朋友？”一个瘦小的女孩看了过来，她的眼睛在黑暗中也亮晶晶的。

“陈建？”

“就是送你来的那个家伙，”女孩声音玩味，“你不会想说你不认识他吧？”

还真不认识。

林时无奈，“确实不熟，只坐过一回他的车。”

连陈建这个名字都是刚知道的。

“那你给钱了没有？”

“……没有。”

“让你坐车还不收钱，还说不是他朋友？！”女孩挑眉，一脸自信。

“上次他在我们这吃了亏，他运东西的时候少了一样将运输费全扣了，当时他就说东西不是他拿的，不能因为这个扣钱，后面被打了一顿，走的时候不服气还扬言说要报复回来，这回把你送过来，什么意思还不明显么？”

“让你来给我们捣乱？”

“哼，幸好我聪明，在他送你上车的时候把他的宝贝车拆了，不然他现在不知道多得意呢！”

“我刘花花就要告诉他，不要高兴得太早。”

“聪明的我早就看穿了你们的那点小伎俩！”

她歪着脑袋，下巴扬起，很骄傲的小模样，手里拿着一支扳手轻轻在另一只手的手掌敲着。

踩在其他人留出的缝隙朝林时走来。

“你想做什么？让我猜猜，”刘花花站在面前，林时只能抬头看她。

方脸腮帮子微微鼓起，语气笃定：“是让你装成什么恶人，好吓唬我们？”

“为了装得够像，”

她用满是油污灰尘的鞋子轻轻踢了一下林时的裤腿，说道：“还在身上泼了血，你可真够拼的。”

血液已经干涸，布料硬硬的。

“可这点伎俩根本骗不到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