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多,便不收了。
在得知这个消息之后,胤禛脸上一阵难看。
他们三十个人的队伍,除了他,都是壮年兵丁,码头上征调的农夫身体素质,远远比不上常年训练,且不缺营养的侍卫。
即便是这样,三十个人也只进去了一半。
佛尔果充这是要干什么?!
胤禛小脸板起,坐在桌子旁边气得半天说不出话来。
达春倒是松了一大口气。
没搞清楚里头什么情况,他是不愿意叫四阿哥进去冒险的。
一旦他出了什么事,甭说他了,这三十个侍卫一个都跑不了,全得给这位爷陪葬。
胤禛在客栈里守了一天,进去的人手并未出来。
第二天清晨,胤禛隐匿在第一支队伍当中,朝征收处走去。
征收处是临时搭建的棚子,里头放了两个炭盆,虽然四处漏风,但也算暖和。
坐在桌子旁登记的,是一个长着一双倒三角眼的青年。
面相看起来极为凶恶。
一行七个人走进棚子里头,那青年头也未抬,操着一口公鸭嗓道,
“姓名,户籍,徭役征收令……”
七人轮流将所需证明放在那青年面前,在看到胤禛只有十六岁之时,他抬眼打量了一下胤禛。
见胤禛虽灰头土脸,发丝凌乱,但双手之上的皮肤细嫩,根本不像是干过活的农家子弟。
青年脸色一下子阴沉下来,伸手指向胤禛,
“你!庄头发徭役征收令的时候没给你讲清楚吗?年轻和年老体弱的都不要,你瞧瞧你这瘦弱的跟小鸡崽儿似的,哪点符合征收标准?”
胤禛听了一愣。
这徭役令,不是县衙发下去的吗?怎么成了庄头?
还有这征收标准是怎么回事?
十六岁已经符合征收标准了,眼前这人为何说他不符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