闻着空气中弥漫的味道,胤禛觉得自己都快被腌入味了。
被褥也不干净。
胤禛强忍着心中的嫌恶,盖了一角被褥。
而后便通过观察周边环境,来转移自己的注意力。
旁边是个干瘦的汉子,满脸愁苦。
但他没见过,应是在别的区域干活的人。
那些回来早的人,睡的位置也都是固定的,且紧紧挨着自己相熟之人窃窃私语。
胤禛仔细听了几耳朵。
大多都是些荤话,毫无价值。
他属实累极了。
在这样脏乱不堪的条件下,躺下没多久便睡去了。
只是他心里藏着事,到底睡得不甚安稳。
夜里,旁边有人悄悄往胤禛身上摸索。
胤禛一下子被惊醒,捏住探过来的手腕沉声喝道,
“谁!”
那只手飞快地缩了回去,然后跳下炕头很快便冲出了房门。
房间里头漆黑,胤禛只看到一个模糊的影子。
个头不高,却很壮硕。
胤禛深知再去追已经来不及了,只得作罢。
但接下来的时间,他却怎么也睡不着了。
与此同时,另一个房间里头,邓云林做好伪装,悄悄地离开了房间。
恭房后面的角落里,孙进早已在此等候多时了。
两人碰面之后谁都没有说话,孙进带路,邓云林跟随。
两人一路小心地避过所有巡逻的队伍,从一处看守薄弱之地出了港口。
出去的路线昨日进来的人已经摸清楚了,这港口又不像天牢和粮仓那样的重要之地,看守并没有那么严密。
等到稍稍远离港口之后,邓云林问,
“可曾发现那些被带走的人,去了哪里?”
孙进道,
“还没有,今天下午王覃假装晕倒被带走了,不出意外的话,今晚就能得到确切的消息。”
邓云林淡淡“嗯”了一声,算作回应,之后便闷头赶路。
不到个时辰的功夫,两人从港口回到了落脚的客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