黑衣青年嬉皮笑脸儿,

“我办事,六爷还不放心吗?不光是县衙,京城来的那几个大官的住处,我也都留了些东西,短时间之内他们甭想搜到。”

中年汉子满意的点了点头,

“还是你想的周全。”

眼见着外头天色已经彻底亮了起来,中年汉子想把青年打发走,但又想到了昨日进入港口的那波人,于是问道,

“带队进港口的那个年轻人什么路数?”

提起这个,黑衣青年脸上的喜色褪去了些。

“咱们的人没查到,那小皇子上码头的时候,县令都没资格在旁边候着,从京城来的那些,又都看不上咱们这些泥腿子,根本打听不到……”

“昨夜咱们派过去的人,我方才问了,那小子非常警觉,只是简单摸索了两下,那小子便惊醒了,所以什么都没查到。”

中年汉子闻言,眉头也皱了起来。

“看来也不是什么酒囊饭袋……”

他凝眉沉思了片刻,拍板道,

“那小子能进港口做苦力,想来也不是什么重要人物,否则小皇子肯定不舍得叫他进去。”

“说不准他还是被小皇子故意送进去吃苦的,不用过多关注他了,渔村的小皇子才是我们这回的目标。”

中年汉子深知,驻守在渔村的皇子身边高手无数,就算他们人多势众,可若是不谨慎一些,到时候赔了夫人又折兵就不划算了。

想到这,中年汉子又问,

“尽快查清渔村之中的情况,如果不能靠得太近,也要尽量调查清楚他们有多少人马!”

黑衣青年点点头,

“成,我这就去安排!”

“新进来的那些,等闹起来的时候,都给他们安排到最前边去。”

“成!”

青年汉子应了一声,转身出了屋子。

见状,中年汉子也将衣服缓缓套在了身上。

码头。

胤禛强忍着浑身的酸痛,起床简单洗漱了一下,便跟随着人流往外头走。

昨夜太昏暗,他没看清,如今才发现这些房屋是几排并列在一起,没有游廊,住的徭役却是不少。

清早也没什么人喧哗,倒是每个恭房外头,都排起了长队。

好在昨夜他睡不着之时,提前去恭房解决了生理问题,现下倒是不用与人共用。

平白给自己添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