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里的声音换了一句话,他说,“用上这个窗帘,我觉着我成金丝雀了,还是粉色的...”
宋时微收回视线,将自己缩在床上。
淡淡的冷松味充斥着鼻腔,他又说,“乖,别叫陆恒,叫我阿愿...”
“我喘给你听。”
“我做给你吃。”
“我买给你看。”
...
越来越多的声音接踵而至,宋时微倏地捂住了耳朵。
从前她看不见,感知世界凭的是触觉和想象。
所以不管是对人还是对事,总有一种笼统的模糊感。
可她现在复明了,也真真切切看到过陆渊的长相。
于是那些相处的记忆,那些说过的话,做过的事就有了具象且清晰的画面。
有些画面稀疏平常,但有些画面冲击力巨大,宋时微承受不住,揉揉泛红的脸,逃也似的跑出房间。
原来他们之间,已经不知不觉有了那么多回忆…
吃了午饭,宋时微没有回卧室,怕自己再陷入某些窘迫的回忆,便坐在了钢琴前。
她有些年没有碰琴了,但肌肉记忆最是容易唤醒,一下午的时间,便能游刃有余。
而监控画面的另一端。
陆渊就那么坐着,听她弹了一下午的琴。
一周后,陆渊‘出差’结束回到壹号院。
时间有些晚了,客厅里没人,显得静悄悄的。
陆渊扯扯嘴角,体会到一种无力的孤独感。
鬼使神差的,他推开了主卧的门。
卧室里亮如白昼,与冷清的客厅截然相反。
裹着浴巾的女人弓着身子,像是受惊的小鹿一脸惊恐地望着门口的陆渊。
电光火石的一瞬。
松松垮垮的浴巾突然坠落,宋时微想都没想,直接闭眼装晕。
她只是忘了拿睡衣,为什么要遭遇这种社死现场。
还有陆渊,怎么突然回来,又为什么来主卧,他们现在不是分房睡的吗?
陆渊也跟着愣了几秒,说实话,他是真没想到出差回来能撞到这种美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