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恒叹气,但还是遂了她的意,一起跟她走到门外。
眼瞅着陆崇听不到他们的谈话了,秦美晴才说:“你们父子都在这边,我当然也要过来,这样咱们一家三口才能团圆。”
陆恒恨铁不成钢:“你把他当丈夫,当家人,但他把你当什么,当你是...你不清楚吗?”
陆恒忍了忍,终究没把‘畜生’两个字说出来。
那太难听了,对秦美晴是种伤害。
秦美晴脸上黯然一片,想来也是想到了不好的话,可她很快换上笑脸,粉饰太平。
“你爸当然当我是妻子啊,而且你看到的只是冰山一角,我们大多时间是恩爱的。”
永远叫不醒装睡的人。
陆恒闭了闭眼,从秦美晴的怀抱中抽出胳膊:“你要是能把作践宋时微的劲头儿用在我爸身上,也不会落下一身疤。”
秦美晴不以为意:“那不一样,宋时微是个外人,可你爸是家人啊,怎么能对付家人。”
想到什么,秦美晴紧张地叮嘱陆恒:“宋时微已经跟陆渊结婚,你以后离她远一点,记住了吗?”
俗话说,知子莫若父,放在母亲身上也是同理。
秦美晴能看出陆恒对宋时微的执念,这执念来得莫名其妙,但不得不防。
陆恒不耐道:“我知道,你顾好自己就行。”
...
陆恒没有留下来住,坐车来到自己买下的公寓。
公寓楼就在宋时微公司的对面,中间隔着一条河。
河水清澈,河边还有熙熙攘攘的人,但陆恒都没兴趣。
他拿出望远镜,坐在床边了望对岸的人。
一身墨色西装的宋时微正在会议室跟员工开会。
她表情严肃,思考问题时会下意识蹙紧眉头,用指尖敲击桌面。
这是陆渊从未见过的风景。
陆恒心中悸动不止,甚至想跟陆渊炫耀一下。
可他不能。
任何的节外生枝都有可能变成打草惊蛇的契机,陆渊太敏锐,他不能行差踏错一步。
忍着悸动,陆恒找出相机,隔着窗子对着宋时微拍了几张照片。
距离太远,镜头放大后拍出的照片像素不太好,但他却视若珍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