门后走出个蹒跚踱步的老太太,边走边埋怨。
“你个死丫头,不知道冷吗?怎么不按门铃。”
宋老太的声音随着寒风灌进耳朵,宋时微瞬间破防。
她以为外婆会责怪她对付小姨,却没想到外婆责怪她在门外受冻。
咬着下唇,宋时微觉得自己没脸哭,想将泪水憋回去。
但泪水跟此刻的风一样汹涌,根本憋不住。
这一会儿的时间,宋老太已经走近,温暖的大手包裹住宋时微的,感觉到凉意,迅速扒掉宋时微手里的礼盒,牵着人往里走。
嘴里还在不停念叨:“这死老头,平时就他能,今天这么久了,都没发现你来,真是越老越不中用了。你也是,只要风度不要温度,这么冷的天怎么就不知道穿厚点。”
宋时微被带到客厅,望着只有关切,没有责备的老人,终于哽咽着问出心里的话:“外公外婆,你们不怪我吗?”
宋老太将人往怀里搂了搂,拍了拍她的后背,声音艰涩。
“怪你做什么,做错的又不是你。”
在她的角度,她没有错,但宋悦舟毕竟是他们女儿。
他们怪她是人之常情,不怪她是宠爱有加。
不管哪一种,宋时微不打一声招呼,就将老人家的女儿送去坐牢都是没良心。
埋在外婆怀里哭了会儿,宋老爷子给陆渊发了条信息。
他老花眼,看不太清文字,所以发了语音。
害怕老婆听到,假装到门外拾礼物。
陆渊收到信息,直接拨过来电话,老爷子吓一跳,谨慎地看了一眼后面,没发现有人跟出来才接通。
“你怎么回事,今天怎么让小微一个人回来。”
陆渊不敢有隐瞒,如实回答。
当然是美化过后的:“微微最近在跟我冷战,她想重新读书,我将她安排到a大,她觉着走后门丢脸,想申请留学,可您知道,小姨的事悬而未决,如果真的因此入狱,她的丈夫和儿子很难不对微微怀恨在心,如果实施报复,咱们山高皇帝远的,根本护不住她。”
老爷子觉着陆渊说得有道理。
但他不会只听陆渊的一面之词。
“她好好的为什么想读书?是不是你又惹到她了?”
老人家明目张胆的偏爱让陆渊一时噎住,他不敢说自己的猜测,只道:“我没惹她,具体是什么原因想读书,我也没问,大概只是想体验一回大学生活,我全力支持。”
宋老爷子若有所思,看看已经过去五分钟,担心老婆子怀疑,仓促挂断电话,捡起礼盒往别墅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