直面那种麻木的眼神，江苒忍不住背脊窜过一阵鸡皮疙瘩，片刻后她才声音极轻的开了口。

“何必为这样一个人赔上自己？”

女人闻言，身躯微微一颤，眼神却是一丝也没变。

她伸手缓缓从自家男人的胸膛里将小小的匕首抽了出来，就在男人的身躯因为疼痛而生理性颤抖时，她毫不犹豫的再次微微用力，还算锋利的小刀又重新扎进男人胸膛里。

这次男人连一句闷哼也无，只剩下床单上流得更欢的血液。

江苒深吸一口气，还没来得及多说什么，就看见对面的女人缓缓张了张嘴。

“这一天我想很久了，我连死都不怕，又怎么会怕搭上自己的一辈子？”

江苒一愣，随即就看女人伸手握着刀柄在男人胸膛里狠狠搅了搅，语气却是相当淡定。

“我是被卖给他的，十多年前，五块钱。”

说到这里，她眼神里蓦然闪过回忆的光芒，片刻后又继续道。

“从住进他家那天他就打我，没有一天例外。”

江苒忍不住皱眉，就见女人眼里蓦然闪过恨色。

“他打我没关系，骂我也没关系，他千不该，万不该，不该把我两个女儿都掐死了。”

这句话话音刚落，女人两颊便有眼泪流过，她神色变得哀凄，似在回忆那两个还未来得及看清这个世界的可爱宝宝。

“她俩那么可爱，就因为是女儿，我还没来得及亲手抱他们一下，就被这个人渣亲手杀死了…”

江苒不知道怎么安慰女人，毕竟事已至此，安慰的话语都已经苍白。

然而女人显然也不需要她的安慰，神色逐渐变得癫狂。

“那时我就想，我一定要找机会杀了他，一定要让他亲自下去给我的两个孩子道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