杨树脸色变化之快,上一秒还在因错题而痛苦,下一秒波澜不惊,估计他上辈子是学变脸的。
“你说的对哈。”杨树抽风一般,似乎刚才只是突然犯病了。
“......”
我对杨树的这种行为不知不觉产生了抗性,收回在杨树身上的视线重新看向那个拐角。
几分钟后,我见到了心中想见的身影。
张清和她并肩走着,两个人说笑,随着距离越来越近,杨树比我先打了个招呼。
“哈喽。”
“你们在这儿干啥?”
“玩儿啊。”
我没有插嘴的意思,视线从她身上挪开看向那已经转而泛黄的天色。
杨树和她俩越聊越嗨,从一开始就没开口的我似乎现在已经被自己送出了这次聊天之外,几次想要搭话,但有什么东西又让我把嘴边的话收了回去。
声传入我耳,今天的风景好像已经看过太多次了,干脆转身走进教室。
不知道我走后他们聊的什么,但表面上我并不在乎。
原先教室中的沉闷在我打开窗子之后好了许多,桌上摆着一本书,书下压着试卷。
无所事事的人总要给自己找点事情做,无所事事的我选择躺在桌上睡觉。
这一睡就睡到了上课,林七月把我叫醒,我给她让了个位置。
考试的晚自习是枯燥的,但林七月似乎没有理会我的意思,我向她说了几句话,她却朝我做了个禁嘘的手势,无奈的我只好闭上嘴。
这个晚上就这么过去。
那天气氛总归有些奇怪,也许她也感觉到了,但我们“有默契”的没有说什么。
等到第二天考完试,我和林七月说的话屈指可数,虽说是在考试期间,但我知道这并不是因为考试的原因。
我们好像都有自己的事儿,问题大抵是在这儿。
下午考完,照例和杨树他们吃饭回教室。
教室门口立着两个柱子,林七月站在一个柱子旁,刚过那教学楼的拐角我就看见了,还有她身边站着的乔肖仁。
杨树和陈新没发现我骤冷下的脸色,陈新还拍了拍我说终于要放假了,高兴不?
“一半一半吧。”我幽幽道。
“啊?”陈新没太理解到我的回答是个什么意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