尹青萝本来就没打算去，此刻更乐得清闲。这里离气宗不远不近，就连最近的村镇都足足有五十多公里的山路要走，十分偏僻，发生这种怪事也没什么人会在意。

亓官染只是扫了一眼小五缩的角落方向，嘴角微扬，“好”

这么容易就放弃了？不像他啊，尹青萝一边听着屋外的动静，一边听着这俩人说话，亓官染对这里肯定是有什么感兴趣的东西，不然他来这里干嘛。

她探过亓官染的脉，脉象和之前并无太大区别，就一个字“虚”，但是吧，说他虚，他走路吃饭都没什么，正常。说他恢复了些精气神吧，他面色苍白，唇瓣淡粉，还没以前好，以前像个姿色艳丽的美人，浑然天成的神采与魅力，现在倒真的是个病秧子了。

最重要的是，亓官染从脉象来看活不过今年春天，可他现在的状态……

一切都太奇怪了。

或许，她可以直接问。

尹青萝往亓官染那边挪了挪，“司尧，我可以……”

“不可以”亓官染动动手指，尹青萝就摔到地上，发出清脆的响声，她来不及喊痛，就被捂住嘴巴。

小五身上不臭，但有股枯枝被阳光晒干散发出来的味道，“声音太大了，也会引起夔的注意”

尹青萝点点头，对方才松了手。

亓官染倒好，直接占了唯一的一张床，尹青萝气的咬牙切齿，你最好别真的睡着，不然新账旧账咱俩一起算了。

“我还有被褥”小五的速度很快，转身就拿了一床被褥过来，黑夜于他而言和白天并没有什么分别。

“谢谢”她凭直觉伸手，触碰到小五的头的一瞬间，一种难言的触感传入指尖，小五没想到她会伸手碰自己，很快就退开了。

快到连尹青萝觉得这只是个错觉，她收回了手，虽然知道对方看不见，但她还是对他露出一个笑脸。

她看不到对方那双空洞的眼睛里流露出一丝异样的情绪，自顾自地找个地方躺着，按对方的话来说，明日鸡鸣之后，就能出门活动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