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官啻阳失控的一把抓住男孩的肩膀,疯狂地摇晃着他,怒吼道:“不!这不可能!绝对不可能!快说,她到底怎么样了?”

男孩好不容易止住哭泣,艰难地吐出几个字:“毒已经侵入了心脏,师傅说阿姐实在是太糊涂了,居然就这样把唯一活下去的希望给了你。”

上官啻阳如遭雷击般呆立当场,心中充满了无尽的悔恨和自责。

他怎么也想不到,苏莯竟会如此不顾一切地为他付出。

她怎么可以这么傻?傻到宁愿舍弃自己的性命,也要用心头血来帮他解毒;傻到不顾安危,冒险去采集那珍贵无比的血灵芝,最终不幸从山崖坠落;而这一次,更是毫不犹豫地将最后一颗救命药丸留给了他,还用自虐的方式保持清醒,只为能安全地带他抵达此地。

他只觉得心脏仿佛被一只无形的大手紧紧捏住,然后用力地揉搓、撕扯着,那疼痛犹如潮水般汹涌而来,一波接着一波,让他几乎无法承受。

每一次心跳都伴随着刺骨的剧痛,仿佛有人正用尖锐的利器将它一点点地切碎。这种疼痛感如此强烈,以至于他连正常的呼吸都变得异常艰难,仿佛空气中的氧气也被抽离殆尽。

“师傅说了,如果三天之内阿姐要是醒不来,我就......没有阿姐了……”男孩嗫嚅着,声音颤抖而微弱。

“不可能!她不会离开我的!绝对不会!她在哪里?快告诉我!”上官啻阳瞪大了双眼,眼眶通红如血,里面布满了血丝和绝望。他死死地盯着面前的男孩,怒吼声震耳欲聋。

男孩被吓得浑身一颤,结结巴巴地道:“阿姐的房间就在您隔壁。”

话音未落,上官啻阳已经像一阵疾风般冲了出去。此刻的他根本顾不得自己身体是否还能支撑得住,心中只有一个念头——找到苏莯!

他跌跌撞撞地来到隔壁门前,毫不犹豫地推开房门。屋内一片寂静,阳光透过窗户洒在地上,形成一片片斑驳的光影。而在那张宽大的床上,静静地躺着一个女子,正是苏莯。

她面色苍白如纸,没有一丝血色,原本灵动的双眸紧闭着,长长的睫毛宛如蝴蝶翅膀般安静地覆盖在眼睑上。她就这样毫无生气地躺在那里,仿佛沉睡在了一个永远无法醒来的梦境之中。

上官啻阳缓缓走到床前,双腿一软,一下子跌倒在地。但他顾不上膝盖传来的刺痛,连忙伸出双手握住苏莯的一只手,并将其轻轻放到自己的唇边。

“阿雾,醒醒,我是上官啻阳啊!你睁开眼睛看看我好吗?求求你了……”他的声音带着哭腔,沙哑而低沉。

然而,回应他的只有无尽的沉默。

“阿雾……”上官啻阳一遍又一遍地呼唤着她的名字,泪水不受控制地从眼角滑落,滴落在苏莯冰冷的手上。

“你的手,怎么会这么凉?”他喃喃自语道,一边不停地搓动着苏莯的手,试图用自己掌心的温度来温暖她。

可是无论他怎样努力,那双手依旧冰凉如初,没有丝毫回暖的迹象。

然而,他依旧不停地揉搓着双手,仿佛那上面沾染了什么难以抹去的痕迹一般。曾经,他一直认为自己对于苏莯仅仅是没有反感之情罢了,甚至还隐隐有那么一丝

上官啻阳失控的一把抓住男孩的肩膀,疯狂地摇晃着他,怒吼道:“不!这不可能!绝对不可能!快说,她到底怎么样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