刹那间,一股浓郁的白色冷气如云雾般成团地飘散而出,带来丝丝寒意。
皇帝毫不畏惧,毅然决然地走进石室,顿感周遭冷气逼人,寒冷异常。
定睛一看,石室中央摆放着一具由玄铁打造而成的巨大冰棺。
望着冰棺,皇帝神色黯然,喃喃自语道:“阳儿啊,你说她会不会怪罪于朕?都是朕没有派遣足够的人手看守此地,才致使旁人得以闯入,惊扰了她的安息。”
身旁的上官啻阳宽慰道:“父皇莫要自责,这并非您的过错,皆是那些可恶之人肆意妄为,胆敢擅闯禁地,打扰了母后。”
“阳儿,你可曾带太子妃来拜见过你母后?”皇帝深深地凝视着那冰冷的棺椁,眼中流露出无尽的眷恋和哀伤。
他缓缓地转过头,目光落在站在一旁的上官啻阳身上,声音低沉而又充满关切。
上官啻阳微微躬身,恭敬地回答道:“回父皇,儿臣未曾带她前来拜见母后。儿臣心想等待时机更为成熟之时,再携吾妻一同前来探望母后。”
皇帝轻轻叹了口气,脸上浮现出一丝复杂的神情,说道:“可依朕看来,你对这位新妇可谓喜爱至极啊!朕从未见你如此钟情于一个女子。”
上官啻阳抬起头,眼神坚定地望着皇帝,郑重地说道:“父皇,她乃是儿臣此生最为重要之人,亦是儿臣唯一的妻子。无论如何,儿臣都不会辜负她。”
皇帝皱了皱眉,语重心长地劝说道:“父皇并非存有偏见,但以她的出身和背景而言,对你的前程恐无多少助益。你不妨考虑纳几房妾室,也好广开枝叶、巩固势力......”
不等皇帝把话说完,上官啻阳便打断道:“父皇,无需多言。儿臣心中唯有她一人足矣,至于所谓的地位和权势,儿臣向来不屑依靠女人去获取。”说罢,他再次向皇帝行了一礼,然后朝着冰棺走去。
走到冰棺前,上官啻阳停下脚步,静静地凝视着棺中的母亲。
片刻之后,他轻轻地抚摸了一下棺盖,仿佛想要透过这厚厚的木板感受到母亲的温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