航行十几日后的一天深夜,寒非离观星象,看海图,测罗盘,又拿望远镜?望一阵,对铁钩船长下了向南偏转航向的命令。
铁钩船长握着船舵的手却牢牢把着没有动。不解的问:“肖公子,往南就偏离航线了。”
“照我说的做。”寒非离面无表情。
铁钩船长急了:“肖公子,这趟航线我跑船跑了十多趟了,绝不会搞错,往前直行就对了!”
寒非离神色凛冽,斜睨向船长的目光,锋利到伤人。
铁钩心中一颤,不敢再坚持,按他的指示转了舵。一边操纵中,心中满是疑惑。目光偶然扫过海图,突然如遭到雷击一般,睁大了眼睛,浑身僵住。
愣了一会,猛的撒开船舵,向一侧奔逃而去。
寒非离见船舵松开,有失控的危险,急忙探手握住。
铁钩一面跑,嘴里一面惊恐的大叫着:“隐雾渊!你们是要去隐……”
一句话尚未喊完,只觉眼前黑影一晃,紧接着背上一麻,顿时口舌僵硬,一个字也说不出来了。同时颈上冰凉,一弯弧形钢刀贴合的逼在他的颈子上,登时一动不敢动了。只睁着一对恐惧的眼睛,盯着点住他的人——那只常在船上飘来飘去鬼一样的家伙。
“小声。”蝠影袖中露出圆月弯刀,卡在铁钩的脖子上,斗篷帽子底下飘出阴森森的警告。“不许声张,免得吓到水手。否则就削下你的脑袋。可做得到?”
铁钩面色惨白,冷汗滴滴,勉强点了点头。
蝠影收起弯刀,却没有解他的哑穴。用下巴指了指船舵,示意他回去掌舵。铁钩迈着虚软的脚步回到舵边,哆嗦着手从寒非离手中接过船舵,两只眼睛惊恐的望着前方黑暗的海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