卫清萧随后便默默不语,脸色十分阴沉。想来知道了些什么。这宫中眼线复杂,若是真心想查,就没有什么查不出来的。只是未找到凌薇本人,也不好做定断。
唐果倒是奇怪了,凌薇究竟去哪里?难道是畏罪潜逃了?
半个多月后的某个早晨,她睁开眼睛后,发觉自己的视力已能达到高度近视的水平,虽然看远处还是十分模糊,但若是将手掌放在眼前约两寸处,竟已可以看清掌纹。
医仙照例在治疗时间来到屋内,第一件事便是检查她伤情痊愈的进展。她却趁着他靠近身前时,一对爪子冷不防掀开了他的衣襟,脸整个拱进他的怀中,眯着眼细细的查看,每寸肌肤都不放过,因为视力不好而离得太近,鼻息咻咻的扑得他麻麻痒痒。
他的呼吸一阵紊乱,站立不稳的用手撑在床侧,医仙的假面遮住了脸上的红潮,也掩不住眸中顿起云涌。
“果儿……”低语的声音喑哑绵软。
唐果却在查看完他的正面胸腹后,果断的拨拉着他掉过身去,又掀着他背上的衣服查看他的背部,动作表情间毫无风情。
他这才明白她并非在调戏他,急忙想掩住衣服,却已是晚了,背上一道斜斜的尺余长的深深伤痕已然被她看到。
他退出几尺远,揪着衣服面对着她站着,怯怯的像个犯错的孩子。
她睁了一对只看到模糊影子的眼睛看着他,道:“你给我过来。”这是她嗓子好转后第一次发声,声音还十分嘶哑。
他慌忙跑上前捂住了她的嘴巴:“不要讲话,嗓子还没有全好,此时发声又会伤到。”
她的嘴唇在他手心里不老实的动了动,显然还是想说话。他赶忙道:“你不要讲话,我自己交待。……是上次试图闯宫时受的一点伤,并不很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