讲学堂里一片狼藉,桌椅东倒西歪,墨汁泼洒得像抽象画,散发着刺鼻的气味。
余悦站在门口,深吸一口气,努力压下心头腾起的怒火。
是谁干的?
用脚趾头想都知道,肯定是那些见不得她好的家伙!
“哟,这不是余女官吗?怎么,这是……遭贼了?”柳女官阴阳怪气的声音从门口传来,她掩着嘴,假惺惺地表示惊讶,眼底却闪烁着幸灾乐祸的光芒。
余悦冷笑一声,也不跟她废话,直接撸起袖子开始收拾残局。
几个原本就对她心存敬佩的宫廷子弟也纷纷上前帮忙。
“余先生,别管这些了,我们帮你收拾!”
“就是,这些人真是太过分了!”
看着孩子们义愤填膺的样子,余悦心里暖暖的。
她知道,自己所做的一切都是值得的。
就在这时,陈夫子慢悠悠地走了进来,他捋了捋胡须,故作惊讶道:“哎呀,这是怎么了?怎么乱成这样了?”
“陈夫子,您来得正好,”柳女官立刻上前告状,“您看看,这都是余女官的教学方式惹的祸!孩子们都学野了,不懂规矩!”
陈夫子点点头,意味深长地看了余悦一眼:“余女官,你这讲学方式,确实有些不妥啊。想让孩子们学好,还得从经典入手。这样吧,老夫考你几个问题,你若是答不上来,这讲学之事,还是就此作罢吧。”
余悦挑了挑眉,心里冷笑。这老狐狸,终于露出尾巴了。
“夫子请讲。”
“《礼记·大学》中,‘物格而后知至,知至而后意诚,意诚而后心正,心正而后身修,身修而后家齐,家齐而后国治,国治而后天下平’,此乃修身治国之道,余女官,你如何理解?”陈夫子捻着胡须,一副高深莫测的样子。
余悦微微一笑,正要开口,陈夫子又抛出一个问题:“再者,《论语·为政》中,‘子曰:道之以政,齐之以刑,民免而无耻;道之以德,齐之以礼,有耻且格。’余女官,你又作何解释?”
连珠炮似的提问,摆明了是想给她个下马威。
余悦轻笑一声,眼中闪过一丝狡黠的光芒……
“夫子所言极是,学生以为……”
余悦轻笑一声,眼中闪过一丝狡黠的光芒。
“夫子所言极是,学生以为……‘格物致知’并非只是研读经典,更要躬身实践,就像我们学习算学,不能只背公式,还要实际演算才能理解其中真谛。”她转向在座的宫廷子弟,“你们说是不是这个理儿?”
几个原本就支持余悦的子弟立刻点头称是。
“余先生说得对!光看书有什么用,得动手才行!”
江宇原本在角落里百无聊赖地玩着蛐蛐,听到这话也来了精神,他猛地跳起来,举着蛐蛐说道:“就像我养蛐蛐,得观察它
讲学堂里一片狼藉,桌椅东倒西歪,墨汁泼洒得像抽象画,散发着刺鼻的气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