歌声悠扬,在空旷的草原上回荡。
余悦的声音清澈而有力,仿佛在诉说着一个古老的故事。
一个苍老的声音从聚居地深处传来:“是谁在唱歌?”
歌声落下,一个拄着拐杖,白发苍苍的老者缓缓走出。
他目光浑浊,却带着一股不怒自威的气势。
“你是谁?为何唱我哈克族的歌谣?”
余悦起身,恭敬地行了一礼:“老人家,晚辈是奉皇命前来巡视的钦差大臣余悦。”
老首领浑浊的双眼打量着余悦,半晌,才缓缓开口:“你唱的歌谣,是我族失传已久的祭祀之歌,你是从何处学来的?”
余悦微微一笑,这首歌是她从一本古籍上看到的,没想到竟是哈克族的祭祀之歌,这还真是踏破铁鞋无觅处,得来全不费工夫。
“晚辈偶然所得,没想到竟是贵族的圣歌,真是有缘。” 她顿了顿,又道,“不知老首领为何拒不见我?可是有人从中作梗?”
老首领叹了口气,浑浊的双眼闪过一丝复杂的情绪。
他犹豫片刻,最终还是开口道:“我们收到了一封匿名信……” 说着,他从怀里掏出一封皱巴巴的信递给余悦。
余悦接过信,快速浏览了一遍。
信中言辞激烈,污蔑她此次前来是为了剥夺哈克族的土地和财产,会给哈克族带来灭顶之灾。
看完信,余悦嘴角勾起一抹冷笑。
这波操作,妥妥的栽赃嫁祸啊!
“老首领,您觉得这封信可信吗?” 她将信递还给老首领,眼神中带着一丝狡黠。
老首领接过信,眉头紧锁。
他虽然年迈,但不糊涂,这封信漏洞百出,疑点重重。
“这信上的字迹……”余悦指着信上的字,侃侃而谈,“看似模仿哈克族人的笔迹,但仔细观察,却能看出笔锋的细微差异,这分明是有人故意为之。” 她又拿起信纸,对着阳光照了照,“这纸张,也不是哈克族常用的羊皮纸,而是产自南方的竹纸。”
老首领的眼中闪过一丝惊讶,这女子,果然不简单!
“老首领,如果我没猜错,写这封信的人,应该是与阿里使节勾结的那个小部落首领。”余悦语气笃定,眼神锐利如刀。
老首领脸色一变:“你是如何得知的?”
余悦微微一笑:“这封信上的墨迹还未干透,说明写信的时间就在不久之前,而阿里使节刚被驱逐出境,能这么快收到消息并散播谣言的,除了与他勾结的人,还能有谁?” 她顿了顿,又道,“况且,这信纸上的水印……”
余悦指着信纸上的一个不起眼的标记,缓缓说道:“这是南疆特有的水印,只有那个小部落的首领才有。”
老首领恍然大悟,他猛地站起身,眼中闪过一丝怒火:“好一个狼子野心之徒!来人,备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