紫芜拿了牌,颇为不安:“我……平时兄长管束严格,我没打过。”
清衡君倒是不虚,已经开始理牌。夜昙说:“很简单的,一会儿我教你。”第一圈,夜昙果然边打牌边教紫芜,紫芜聪明,打一遍就记住了规则。
然而第二把,就被乾坤法祖胡了个门前清大对子外加杠上开花。
夜昙一脸狐疑地审视他,半天,问:“你不会偷牌吧?”
乾坤法祖一脸严肃正直:“小娃娃,你这说得什么话?还记得贫道尊号吗?玄天无极道德天尊!一听就是很有道德的神好吗?岂会干这么没品的事?”
夜昙将信将疑,半晌,认真地说:“可是在人间,人们一般都是命里缺什么就在名字里加什么的。”
乾坤法祖绝倒,清衡君笑得麻将都捡不起来。
夜昙瞪他:“你过来,我有话跟你说。”
“啊?”清衡君随她避到一边,夜昙凑过来,跟他咬耳朵:“我问你,这个乾坤法祖多少岁了?”
她靠得太近,少女的馨香追魂索命一般。清衡君有点慌:“啊?他……天地初开之时,一气化三清。很多很多万年了。具体岁数还真是说不清楚。”
夜昙说:“很好。那你觉得就凭我们三个,赢得了他吗?”
清衡君照实直说:“够呛。”
夜昙靠得更近了,叽叽咕咕说了半天。清衡君说:“这……这不好吧?”
夜昙恶狠狠的:“那我输的灵珠由你出!”
“凭什么?”清衡君还是有尊严好吧?这等割地赔款的条约怎么可能答应?
夜昙理直气壮:“就凭我没有!”
……
片刻之后,二人坐回桌前。
乾坤法祖问:“什么事还需要避席而谈?”
夜昙一边拿牌一边说:“人家借点灵珠啊……明知人家没有,也不手下留情,真是的。”说着话她打了几张牌。
桌下,她脚尖微勾,点了三次清衡君的腿。清衡君果然一点就透,他右手垂到桌下,不动声色地换给了她一张三筒。
换牌的时候,他触到她的手。那指尖的柔软细腻,在他掌中停留得似乎太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