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父亲,我,我也没有想到会这么眼中啊,诚候怎么如此沉不住气……”
孙晴惶声道,“这、这可怎么办才好……”
孙传庭恨声道:“诚候视神机营将士如手足兄弟,除了如此恶事,他如何能够忍耐得住?现在还能怎么办?现在谁也没有办法,就只能看太子殿下的了,如果连太子殿下都顶不住皇上,那只怕谁也救不了他了……”
“应该、应该不会吧?还有长公主呢?诚候可
是驸马都尉,只要不杀诚候,她要怎么样都可以!”
孙晴脸色苍白,还抱着最后的一丝希望。
孙传庭叹道:“丫头,这是朝堂,是天下,不是儿女情长,从古至今,多少皇子皇女,甚至连太子都算进来,到底有多少人死在了皇家争斗之中?你以为大明就例外了?为了皇权的稳固,不要说公主驸马,即便是皇子,甚至太子,皇帝也割舍的下,你以为是在过家家吗?”
“那、那怎么办,究竟要怎么办才好……”
孙晴径直瘫坐在地上,绝望的哭了起来。
孙传庭无奈道:“你也别哭了,我去找暗公商量一下,满朝文武之中,也只有暗公对诚候才是最在意的,看看他能有什么办法没有,记住了,关键时刻,封锁消息,绝对不能让消息传回京营,明白吗?”
“为什么?”
孙晴呆呆问道。
孙传庭喝道:“你傻吗?若是诚候被下狱的消息传到了京营,那京营就乱了,一旦那群愣头青做出什么犯上作乱的举动,那深陷都救不了诚候了!”
孙传庭毕竟宦海沉默二十多年,他心里很清楚,现在的关窍在哪里,不是朱辟邪杀了田弘遇,而是他的行为突破了皇上能够忍耐的极限,在御前杀人,而且杀得还是堂堂的国丈,无论什么理由,都不是崇祯能够容忍的!
没有诏旨,斩杀国丈,哪怕是你手中有天子剑都不行!
想一想袁崇焕,手持天子剑,仅仅
是斩杀了自己麾下的一个总兵毛文龙,最后都被崇祯给剐了啊,更何况现在朱辟邪手中没有这样的权柄,直接踢死田弘遇?
从古至今,任何一个臣子挑战皇权,都绝对不会有好下场的,除非他要造反,而且拥有掀翻朝廷的实力,否则,那就只有死路一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