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恩泰咬咬牙,答道:“皇上,虽然太子所言不无道理,可是承影剑是太祖所赐之物不假,即便是太祖皇帝还没有登基称帝,那也是他老人家赐下的,怀远侯府岂能轻易转赠与他人?欺君之说,也不是不能成立!”
朱慈烺的脸色登时冷了下来,喝道:“王恩泰,你什么意思?你莫不是以为父皇与孤都是三岁孩童,可以任由你们欺哄吗?若不是南京有人跟你们内外勾结,你们能够这么快就得到这个消息?怎么,你们就非得逼着父皇处决了朱辟邪,你们方才满意吗?一旦朱辟邪受诛,你们去给孤剿灭闯逆献贼吗?你们去给孤低于满洲精骑的入侵吗?”
“这个……”
王恩泰急声道:“殿下,内外勾结之语,从何说起?臣等绝对不敢勾连朝臣,对付同僚!臣等只是据实上奏……”
“闭嘴!”
朱慈烺喝道:“莫不是你真的想要让孤派出锦衣卫,将此事查一个水落石出?你们都是朝中老臣,父皇面前,孤不想做的太难看,让父皇落得刻薄寡恩之名,可是你们若是逼着孤出手,那孤现在就让程俊亲自前往南京,查一个水落石出!”
“太子!”
崇祯沉声喝道,“毕竟怀远侯将太祖御赐之物转赠朱辟邪是真,虽然算不上欺君,却也有些欠妥
,你代朕拟一道诏旨,将怀远侯与朱辟邪训斥一番,便不予深究了;陈演,王恩泰,你们都是朝廷重臣,朕不希望你们总是揪着这些鸡毛蒜皮的小事来折腾朝堂上的同僚,毕竟下面的人要做事的,好好地用心国事,罚俸一月,以示惩戒,再有下次,朕绝对不轻饶!”
“是,是,皇上,臣等遵旨……”
陈演等人都老实了下来,不敢再折腾了,很明显皇上已经不高兴了啊,毕竟,任是谁都知道,朱辟邪是皇上的心头宝啊,他老人家抽两巴掌,踹两脚,倒也没有什么,别人要是想没事找事的,背地里算计朱辟邪,皇上那可是真的不惯着啊……
南京城,别人不知道承影剑的来历,那怀远侯常延陵自然是一清二楚,当常延陵哆哆嗦嗦的将事情的经过讲述了一遍后,朱辟邪长出了一口气,既然事情已经弄清楚了,那就放心了,只要不是实打实的太祖皇帝登基后赐下的,那就没事啊,大不了被皇上骂一顿,该抗的,朱慈烺自然会给自己扛着的。
转过天来,常延陵就紧锣密鼓的将武定侯以及德庆侯给请到了怀远侯府。
当郭培民与廖勋奇看到朱辟邪的那一刻,两个人登时心头一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