朱辟邪一愣,问道:“你倒是说说怎么不简单了?
”
廖勋奇答道:“当初韩公公与刘孔昭自然是将奏章递上去了,皇上与内阁看到奏折,也答应了下面补充兵力以及战船军械,甚至一部分银子都已经拨付下来了,而且后面的饷银拨放,自然也是按照刘孔昭奏请的数额拨放,虽然户部会克扣或者缓发……”
朱辟邪眼神一眯,登时明白了廖勋奇的意思,不是朝廷不给补充兵力,也不是朝廷不给拨付新的船只甚至修缮破损的战船,而是朝廷的银子拨付下来了,刘孔昭等人没有用于补充兵力添置跟修缮战船,这些饷银只怕全部都进了各级将领的腰包了啊……
“老廖,你就实话告诉我,你担任江防水师副总兵,这两年得了多少好处……”
朱辟邪笑道。
廖勋奇脸色一红,喃喃道:“大人,您这话说的啥意思?”
朱辟邪走到了佛郎机火炮面前,淡然道:“咱们兄弟就不必藏着掖着了,所谓和其光同其尘,在这个大染缸里,如果特立独行,那你根本就混不下去,是也不是?拿了也没有什么丢人的,只是有一件……”
“老弟,您说!”
廖勋奇连忙说道。
朱辟邪沉声道:“从我整顿江防水师开始,不许贪墨一两银子,也告诉你德庆侯一系的人,不许贪墨一两银子,俸禄军饷我一两都不会少你们的,日后作战,封赏抚恤也绝对不会少一两银子,但是谁再敢贪墨,别怪我翻脸无情!我朱辟邪这
一辈子最忌恨的就是喝自己弟兄们的兵血,让我知道,杀无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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