廖勋奇脸色剧变,急声道:“您可是三军主将,不能亲身犯险!”
“不必多言!”
朱辟邪喝道:“放下舢板,我要过去!这里还有定国将军的书信呢,我总得亲自递给潘将军!”
身后的士卒将一块舢板搭在两艘战船之上,朱辟邪接着舢板,直接跳上了潘独鳌的战船!
潘独鳌身后,粟旻等人纷纷想要上前,却被潘独鳌挥手阻止下来。
“你们都退后,他朱辟邪敢独自上船,难道我们就只会乘人之危吗?你们丢得起那个人,我潘独鳌可丢不起!”
潘独鳌喝道。
朱辟邪伸手从怀里取出一封书信,笑道:“潘将军,这是定国将军托我送给你的书信,如今他就在南阳驻
扎,千言万语都在三寸信笺之内,还请潘将军不要自误,不论闯逆,还是献贼,不过是一时割据的枭雄而已,终将归于尘土,想要青史留名,保家卫国方才是王道,而不是扯旗造反,先千万百姓与水火之中!”
潘独鳌深受将书信接了过来,打开观看。
“水师都督潘兄独鳌台鉴,湖光一别,已逾一载有半,兄之神采,每每思之,恍如昨日,昔日兄弟,今朝已各属敌我,殊为扼腕,前者朱辟邪来信,意进军湖广,征缴洞庭,小弟思之,以朱辟邪之运筹帷幄,天下无人当之,兄虽韬略过人,亦非其敌;修书一封,待来日兄兵败之日,请诚候代为转交,弟惜兄之大才,当世罕有,遗身草泽,殊为憾事……弟,李定国百拜顿首,六月二十五日!”
李定国文武兼备,文采斐然,一封书信写得天花乱坠,就三层意思,第一,强调两个人的交情,第二,怜惜潘独鳌的人才,第三,为朱辟邪劝说潘独鳌归降。
不过,虽然李定国文采斐然,可是潘独鳌却没有关注这个,而是将眼光呆呆的定在了落款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