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俊低声道:“大将军,此事乃是末将思虑不周,周将军率领孤军一路急进,放弃了自己的火炮营,全军仅仅有一千余人拥有火枪,骑兵也在当初驰援李定国将军之时被抽调走了大半,战力的确不是很强,即便是这样,他也在山口下硬生生的挡住了闯营三天时间,不怪周将军!”
朱辟邪恨声道:“难道各部没有火器,将士们就不会打仗了吗?只知道单纯依靠火器,早早晚晚,你们在战场上是要吃大亏的!来人,周遇吉阻击不利,贻误战机,拉下去杖责二十,以儆效尤!”
杖责二十,这倒不是很重的惩罚,不过,对于河南镇的将士们却是委屈的很,自己跟着总兵大人一路出生入死啊,死守海坨山口,凭借九千人挡住闯营六万精锐进攻,最后没有任何的奖赏,反而还要将总兵大人杖责二十!
“大将军,这、这不大合适吧?”
高杰低声道,“毕竟,满洲精骑突如其来的出现在身后,这是谁也预料不到的……”
朱辟邪怒道:“你懂什么?我是因为他处置不当惩罚他吗?而是因为你们,你们一个个因为有了火枪火箭跟火炮,每一次出战,都是以火器为先,浑然忘记了人才是决定战争师父的根本,难道我们离开了火器,就不能没战必胜了吗?当初的卢督师可有现在如此精良的火器?人家不是照样每战必胜吗?现在我们就在大明作战,物资供应还能有所保证,未来有一天,我带着你们出海,远征东瀛,或者南洋,相隔上万里,甚至数万里,到时候我们的火器弹药接应不及时,难道我们就不打仗了,难道我们就等着人家来砍我们的脑袋?今日,我就是要借着杖责,给你们每个人都敲一敲警钟!”
两旁上来几个精卒,将周遇吉押了下去,时间不长,三十军棍完毕,被精卒搀了上来。
“启禀大将军,三十军棍,杖责完毕,请大将军验看!”
精卒拱手道。
朱辟邪摆摆手,沉声道:“不必了,扶周将军下去治伤!各部就地驻扎,修整三日,程俊,传令,派出特种营的弟兄,越过海坨山,全力监视满洲精骑的动向,以防他们南下进攻京城!三日之后,没有动静,各部随我经由军都陉,返回京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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