无论如何,擅杀重将,而且还有爵位的重将,虽然不是触犯大明律例,却也与常情不合。
朱慈烺心头清楚的很,现在正是用人的时候,李定国那是当初自己跟随师尊征战之时降服的,对于李定国的人品还是非常了解的,绝对是忠义之士,一个李定国比之已经日暮西山的左良玉有价值的多得多啊。
申斥,那只是为了给别人看的,让别人知道皇上对于这样擅杀的行为,绝不会纵容;至于申斥黄得功等人,那就是要敲打敲打,老老实实听从节制,否则,一并连你们都给处决了!
如果说大明朝堂缺乏经世致用的文官,那现在的武将可是不缺了,且不说从献营闯营之中收服了一批悍将,京营之中更是人才辈出,三年的时间里,使得一大批将令脱颖而出,左良玉不服节制,那就换一个听话的!
不过,很明显,现在朝廷也面临着一个巨大的问题!
南方,不管是黄得功,还是傅重霄、常扬文,麾下的兵力都远不如左良玉的九江镇,九江镇号称拥兵十万,即便是没有十万兵力,六七万那也绝对有了,黄得功的庐州镇不过三万人,常扬文的金陵镇不到两万人,至于京营的人马,那就更少了。
一旦左梦庚率领这些九江镇的将士造反,那可是巨大的隐患,搞不好,那可是要导致围剿献贼余部功亏一篑的!
朱辟邪也不敢掉以轻心,无奈的摇摇头,说道:“皇上,还是先下一道奏章,稳住左梦庚吧,杀父之仇,不共戴天,若是朝廷没有表示,左梦庚绝对不会罢休的。”
“那师尊的意思呢?”
朱辟邪沉吟道:“让左梦庚承袭平南伯爵位,调任开封,封河南镇总兵,接替周遇吉,允许他率领两万兵力赴任;至于九江镇,让黄得功接任,封定南伯;调傅凌霄前往前线,接替黄得功,节制庐州镇,如此以来,左梦庚应该会接受朝廷的处置,前往河南,至于九江镇的旧部,有黄得功这个宿将镇场子,应该也不会出现问题。”
“诚候,除了这么大的变故,您认为还让李定国继续留在南方剿灭献贼合适吗?万一军中将士因为左梦庚之死作乱,李定国不要说剿灭献贼了,即便是他自己只怕都难全身而退!”
侯恂沉声说道。
朱辟邪淡然道:“若谷公,他李定国拉的屎,让他自己擦屁股,擦不干净,朝廷大可以让他以剿匪不力之名治罪!左良玉给他杀了,左梦庚被调走了,他若是还不能震慑住一众骄兵悍将,那他就不配做这个提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