朱辟邪脸色一僵,不死心的问道:“那如果能让您操刀革新卫所军制和五军都督府呢?”
“怎么革新?”
孙传庭不满道:“你以为那么容易?无论卫所还是五军都督府,都有大量的将领官员,将这些都裁撤了,你打算把他们安置到哪里去?不给安置?那他们还不得闹翻天?只怕每天晚上都有人会给老子院子里扔砖头,扔砖头都是轻的,搞不好杀人放火都有可能!”
朱慈烺无奈道:“大将军,这可不是小事啊,稍有不慎,真的会出人命的,即便是在朝堂上都会阻力重重……”
“阻力重重?”
朱辟邪傲然道:“虽万千人,吾往矣!还是那句话,皇上,这个不做,那个不做,难道我们要留给后世子孙去做?睁眼看看外面吧,人家西洋的军舰一艘都能够顶得上我们七八艘了,咱们还在这里无所事事的睡大觉呢!我们剿灭了闯逆献贼就可以高枕无忧了吗?且不说满洲虎视眈眈,终究会有一天,西洋红毛会开战军舰,架着火炮打到我们家门口的!难不成,您就让这些卫所的老爷兵们去海上争锋?岳父大人,如果哪一天西洋鬼子打到家门口了,小婿阵亡了,难道还要您撅着白胡子亲自披挂上阵?”
孙传庭喝道:“放肆,皇上面前,如何如此不知轻重?”
朱辟邪气道:“岳父,我现在不知轻重,正是因为真正的轻重,你们分不清!难道我们拿着朝廷的俸禄,就是为了混日子的?宗室的问题,你们整不动,那好,等到哪一天我返回京城在收拾;可是军制呢,您这个兵部尚书不做,谁来做?怕得罪人?老国公,您来说说,是不是因为整顿军制,你们将门会跳出来闹事?一句话,要闹事,就到南京去找我去,无论他们来多少人,只我一个应付,如何?”
张唯贤郁闷道:“诚候,话不是这么说啊,将门存在两百年之久,先辈们立下了无数功勋,难道就这样将他们全部都给裁撤了?谁家不是一家子妻儿老小?你让他们则呢么活?”
朱辟邪嗤笑道:“老国公,他们怎么活?当然是靠着自己双手活着了,一个个做官多年,哪一个不是捞的盆满钵满?即便是不是官员了,积攒的家业也够他们衣食无忧了,不从军,难道不会务农吗,难道不会经商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