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将军,您这是……”
李岩愕然道。
朱辟邪哂然道:“既然是我们两个的杰作,这署名自然是要两个人联署的,走吧,今夜咱们不骑马,乘轿,前往紫禁城!”
“师尊,你们这是搞的什么?”
朱慈烺看着最后的署名,又好气又好笑,很明显,那朱辟邪三个字,绝对不是师父写上去的,两个人在一起生活了一年多,几乎形影不离,朱慈烺对朱辟邪太了解了,哪怕是让朱辟邪练上三五年,都休想写出如此笔力遒劲的字体来,倒是下面李岩二字,反而是师父的杰作啊。
朱辟邪没好气道:“皇上,臣让你看方略条陈呢,你看署名做什么?没看到臣与李岩两眼通红吗,我们可是两天一夜没合眼了,耗费了无数心血,方才联手赶出来的!”
朱慈烺点头道:“朕都看过了,这《论卫所军制变法疏》的确称得上佳作,通篇高屋建瓴,纲举目张,此乃是师父您的手笔,不过,论到细微处,好像师父您并不擅长这些细枝末节的东西,想必是李岩爱卿的手笔吧?”
李岩躬身道:“皇上圣明,此论高远之处,非大将军之胸襟,无法触及,臣驽钝之才,也只能做一些修修补补的事情,给大将军打打下手……”
朱慈烺摇摇头,叹道:“怪不得大将军对你如此推崇,原来如此,他自己做不到的事情,只是想要找一个帮手,能够给他处置这些琐碎细微的事务,李爱卿在这方面,绝对是各种翘楚,普天下罕有人能及了。”
朱辟邪没好气道:“什么事情都堆到臣身上,那臣还不得累死?好不容易找到了一个好帮手,你们还推三阻四的!”
朱慈烺笑道:“师尊,要不然,我们让老督师前往福州,总督闽粤两省,让李岩爱卿留在朝堂,主持卫所军制?”
李岩下了一大跳,莫不是这师徒君臣合起伙来在算计自己?这要是真的把自己留在朝堂,那可是真的活不了了……
李岩急声道:“皇上,万万不可,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