朱辟邪向着顾君恩努努嘴,无奈道:“你们抚台大人就是孙猴子啊,从京城到南京再到福州,一刻也不消停,这不是被他给召唤到这里了吗?详细的说说吧。”
顾君恩点点头,将关于郑彩下南洋的事情向着众人讲述了一遍。
朱辟邪听完,叹道:“今日宋浩已经将郑彩以及郑家的有关情报都送了过来,我看了一遍,再加上你所说的,不得不说,这个郑彩着实是有些手段啊,扬武,你怎么看?”
常扬武无奈道:“师父,从我两次拜访福建水师的时候,我就跟您说过,这个郑彩着实不简单啊,乃是一个通才,经商贸易出使纵横甚至钱粮税赋,无所不精,最要命的就是这个人长袖善舞,最精擅的就是纵横术,每一次面对他的时候,我都得小心翼翼,比面对郑芝龙的时候还要谨慎。”
“废话,这些我都知道!”
朱辟邪冷哼道:“我再问你,怎么应对!”
常扬武看看顾君恩,嘿嘿笑道:“有您在,还有抚台大人呢,哪里有我说话的份?那是懋中先生,如今也是监军了,这里就我一个小辈,我自然是听你们的!抚台大人,您先说呗,省的我张口挨骂!”
顾君恩脸色一黑,这个小子跟他哥哥完全就不是一回事,那个勇冠三军,是冲锋陷阵的莽夫;这个左右逢源,精明至极,在他师父面前,直接就把自己给退到了前面当挡箭牌!
顾君恩闷哼一声,说道:“大将军,我的意思是,依靠锦衣卫,紧靠查明现在郑彩的位置以及返航的日期,派出长江水师,在夷洲以南,直接将其一网打尽!只要斩杀了郑彩,那就等于断了郑芝龙的左膀右臂!”
朱辟邪反问道:“左膀右臂?那不还有宋献策呢吗?”
顾君恩摇头道:“大将军,宋献策乃是闯营的人,即便是暂时依附于郑家或者满洲,终究不是一路人,每个人都是各怀鬼胎,您指望他们能够勠力同心吗?那是不可能的,各自有各自的算盘,但是郑彩不一样,这可是连接各方势力的纽带!不除之,后患无穷!”
常扬武叹道:“抚台大人,您把事情想得太简单了,我就问宋浩大哥,你现在能够准确得到郑彩的行程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