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说,孩子是谁的?”映寒眼神忽变,冷不防揪住清鸢胸口的衣服,一把将她拽到了身前。龙少戈和不禁对望一眼,难道这孩子不是映寒的?
清鸢躲开对方的视线,抿唇不语,只听他在耳边咄咄逼问道:“那个人不过是跟你逢场作戏,你竟还真背着我跟他好上了?你忘了当年是谁救你出流风谷,是谁给了你第二次生命?这些难道你都忘了吗,你是我皇甫映寒的人!”
映寒那千年不变的冷漠眼神中,终于升起了一股浓浓的怒意,他从不碰她并不是因为对她没感觉,反而是用情愈深才把她看得愈珍贵。她就像一朵珍贵独特的鸢尾花,一直被他摆在最合适的位置观赏着。可一个半路冒出来的人,竟然把这朵美艳的花给摘掉了,叫他如何能咽下这口恶气!
“我没有忘。”清鸢不敢抬头,却感觉对方的目光如寒刀般割在身上。她知道他对自己好,所以她才无法面对腹中这个孩子,她觉得这对他来说是最大的背叛。
映寒咬牙一字一句道:“把孩子打掉,从此跟那个人断绝关系,我姑且当这事没发生过,否则我就把你还有你肚子里这个孽种一起杀掉!”
“不行!你们无权剥夺孩子的生命!”龙少戈忽然插话道,他隐约猜到了孩子的真正父亲是谁,但不管这孩子是不是那个人的,他都不允许这样一个无辜的小生命被抹杀掉。
“关你屁事,给我滚开!”映寒走上来愤慨地推开龙少戈,然后一把揪住惊愕的道:“你,现在就去给她配一副堕胎药,我不想那个孽种在她身体里再多待一刻!”
无所适从地推开映寒,红着脸厉喝道:“你们听好了,我是个医者!我这双手从来都只救人不杀人,要杀人你们自己杀去啊,找我做什么,真是好笑得很!”
“你找死!”映寒本来就在怒头上,经这么一说更是火冒三丈,手掌间赫然长出数根尖冰,就这么朝狠狠拍了过去。
“住手!”龙少戈旋身一踢将映寒踹了开去,映寒凌空翻转一圈,落地时周身忽然浮现出无数尖冰,暴雨连珠似的向龙少戈扫射而去。
龙少戈忙不迭举起双掌,一边用护体火焰防御冰锥一边劝阻道:“既然你喜欢她就应该成全她,让她把孩子生下来吧,强扭的瓜不甜!”
“可笑,明明是那个人横刀夺爱在先,到现在你竟还说我强人所难!”映寒愈发气急败坏,周身的冰锥也刺得更加疯狂,寒冰与火焰不断相撞,迸发出炽热的重重气浪。
“你们之间有什么恩怨我管不着,但要打掉孩子,必须得过我这一关!”龙少戈说着纵手一挥,身后飞出四条青色火龙,张牙舞爪地朝映寒咆哮而去。
“哼,就凭你半瓢水也敢在我面前荡!”映寒说着拔出腰间的玄冥剑,那宝剑一经出手便是万道银光,灼灼不可逼视。
望着二人斗得热火朝天,清鸢犹豫着举起了手掌,而她指尖正夹着三枚细长的银针,上面淬满了麻痹神经的毒液。
“对不起……”清鸢望着自己的小腹,咬牙心一狠,便将那三根毒针拍进了腹中,下身很快袭来一阵痉挛感,她无力地跌坐在了地上。
“你们都别打了!快来救救她啊!”见状连忙过来扶了清鸢一把,却见她脸色煞白嘴唇颤抖,殷红的血液迅速染红了她的衣裙。
冰与火的对峙戛然而止,映寒慌忙冲过来将清鸢扶入了怀中,望着她疼得满头冷汗的样子,他眼底的怒意瞬间转变为了心疼。
“怎么突然流了这么多血?”龙少戈关切道,他隐隐有种不祥的预感,这孩子怕是保不住了。替清鸢把了把脉,然后冲龙少戈急切道:“快去烧点热水,这孩子还有救!”
可这荒郊野林的上哪去弄热水?龙少戈抬头望向头顶的木屋,忽然灵机一动,既然那木屋里有一套贯通的水系,便一定有烧水的器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