里面的位置都被占了只能护在最外面和天雷距离最近的周岑山撑开了防护罩,一只手握着一摞防护符,就等着天雷降下来的时候顶在前头让祝竜看到他的诚心。
但是……
预料的能量相撞并没有出现,他的防护罩纹丝不动的撑在外面没有和天雷激出一丝火花。
周岑山忍不住抬起了头,然后嘴角控制不住的抽了抽。
要不是心对天雷还存着敬畏之心,他此刻怕是忍不住要骂一句。
您老人家声势浩大的搞这么一出除了第一道雷外其他的都劈在了半空,震得他们耳朵发疼外没有造成任何实质性的伤害,这和您一直表现出来的高冷无情强大一言不合就全灭的王霸之气十分不符。
就好像……霸总遇上了大佬,瞬间从大灰狼变成了小奶狗,獠牙倒是露了出来,只不过是奶凶。
而且……周岑山的视线从推开众人露出身形的祝竜身上扫过,想想以前自己见过的雷劫,再次肯定了心的猜测。
这天雷,绝对放水了。
陆明深也看到了祝竜的毫发无损,随即心呵呵一声。
这年头,连代表天道的天雷都会看妖下碟了。
人生艰难。
同样有此感想的还有星杳,作为经年和天道打交道的人,没有人比她更清楚那天雷到底含了多少水分,不像是惩罚,倒像是……警告。
星杳认真的回想了一遍祝竜说的话,并没有发现她有哪句话对天道不敬以至于让它降下天雷警示。
想了一顿也没想出个所以然,星杳只好紧紧的盯住了祝竜,这可是师父耗尽心血才推断出的生机,事关重要,不能让她有任何闪失。
其他人虽然没有星杳那么紧张,但也不敢放松警惕,天意难测,谁知道这天雷会不会突然增强呢。
被众人围在间呈保护势的祝竜却没有丝毫紧张和胆怯,她只觉得胸口气血翻涌,脑子似乎有道声音在隐隐催促她……赶紧行动?
仿佛她再不行动就会大难临头似的。
祝竜冷笑了一声,并没有将这个模糊的念头放在心上,这世上,没有人能逼迫她做不想做的事情,天道也不行。
似乎是察觉到了她的不配合,没有散去的天雷又重新聚了起来,阴云密布,雷光闪烁。这次它的威势比之前大了无数倍,如果说之前的天雷像是小孩子的打打闹闹,那现在的天雷就是成年人的生死搏斗。
“咚。”鱼夏双腿一软没抗住天雷的威压跪在了地上,祝竜听见声音望过来,看到鱼夏憋红了一张脸使出了吃奶的劲要站起来,却只能在地上越跪越深,急的眼泪都出来了。
“起来。”祝竜伸出手将她拉了起来,正在和仿若泰山的威压抵抗的鱼夏只觉得一股大力传来,然后那股让她不能动弹不能反抗的威压就这么突然间消失了,的好像从来没出现过。
鱼夏眨了眨眼,疑惑的看向祝竜,“大人?”
祝竜神色冷了冷,“你离我远点,它是冲着我来的。”话落,她又转头对着站在这里的其他人道,“你们也都走远点。”
“我倒要看看它能拿我怎么样!”
黑衣少女一脸戾气,双目桀骜,充满了不服管教的野性,颈间的铜铃因动怒而剧烈晃动,发出了悠扬旷远的声音。
千里之外的一间简洁干净的静室,坐在千里镜前看到这一幕的白发青年忍不住侧头看了身旁的同伴一眼,“小姑娘脾气挺倔强呀。”
一袭青衣玉簪束发的儒雅青年轻叹了一声,眼神无奈,“谁说不是呢。”
这丫头自小性子就执拗,还软硬不吃,要让她乖乖听话简直比登天还难。
“你现在明白我当初的苦逼了吧。”一个就这人让妖头疼,他一下子还要应付两个,可想而知当年的生活有多水深火热。
“……”白发青年忍住嘴边的笑意,出声安慰好友,“你这不是熬出头了吗。”
那一个已经教的入了套,成了能独当一面有承担的稳重人,现在只要头疼剩下的一个就行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