栗贞看着他走进浴室后转身去了厨房,切菜的时候她才想起来刚才好像忘了跟他说结婚照的事情了。
算了,那应该不重要。
让他休息好了再说也不迟。
第二天一早,刘庆国的精神明显好了许多,栗贞起来的时候就告诉了栗父栗母刘庆国过来的事情,因此看到他从房间里走出来没有一丝惊讶,“小刘起来了啊,我做了皮蛋瘦肉粥,还买了豆浆和油条,你去餐厅那等一会,马上就好了。”
亲家的事情他们昨天听女儿说了,对此也很是唏嘘,因此对刘庆国更加关切,吃饭的时候时不时的给他夹菜倒水,嘘寒问暖。
感受到两位老人真切的关心,刘庆国的心又暖和了许多。
吃完饭后,他换了一身衣服,对着岳父岳母道,“爸、妈,我先去趟学校,将工作的事情交接一下,然后再去趟公安局,打听一下具体的事情。”
当时他在外地交流学校,接到警方的电话时整个人都懵了,只知道对方说自己的父母死了,剩下的一点都没听进去。
昨晚连夜赶回来妻子虽然告诉了他很多,但那也仅限于表面,更深层次的警察肯定没说。
“那我先去警局等你,正好跟舅舅打声招呼。”
栗贞这么说道。
于是夫妻俩分头行动,等在警局碰面的时候已经是十点钟了。
栗贞说:“我舅舅打听过了,这案子现在不归重案组管了,是由上头派来的人单独处理。”
“那个人叫什么舅舅没打听到,不过他一会过来重案组取资料,我们可以去重案组等。”
刘庆国的心情已经不像最初那么激动,闻言点了点头,“那走吧。”
栗贞的舅舅已经跟重案组的吴松打过招呼,吴松也想问一下刘庆国这边有没有新的线索,因此在人来后就将人带到了办公室,“你父母的情况想必你也了解的差不多,我们可以基本确定,这两场凶杀案属于仇杀。”
“你这边有什么线索吗?”
说完,一双鹰眸就紧紧的盯着他,不放过他脸上的一丝表情。
“仇杀?”刘庆国听到这两个字的时候下意识拔高声音反问了一句,随即神色有些迷茫,“不可能呀,我父母没与人结过仇呀。”
他痛苦的抓了抓头发,眼眶微红,“警官,我实在想不出谁会恨我父母到了杀人泄恨的地步。”
吴松见他表情不似作伪,出声提醒,“那你前妻池蜓呢?她有没有作案的可能?”
“什么?”
许是没听清,又许是没想到能在这里这种情况下听到这个名字,刘庆国明显的愣怔了一下,随即想起了什么似的,眼神一闪,低下头,以手覆面,沙哑悲痛的男声透过指缝传了出来,“应该没有吧。”
刘庆国苦笑了一下,“不瞒您说,我已经有近十年没见过她了。”
自从当年在三水县不欢而散后,她就和他之后就见过一面,就是到民政局办理离婚手续的时候。
后来就彻底断了联系。
“而且她也没有杀害我父母的理由啊。”
刘庆国抬起头,脸上带着明显的不解和惊疑,“难道这案子真的和她有关?”
吴松将他的表情尽收眼底,面上不动声色,“我们警方也只是合理的怀疑,还没有真正的证据表明她和这起案件有关,您别放在心上,也许只是我们想多了。”
听他这么说,刘庆国更加在意了,见对方说完后就闭上嘴没有再继续的意思,刘庆国踟蹰了许久,还是没忍住问道,“能问一下您为什么怀疑她吗?”
见对方看过来,那双锐利的眼睛仿佛能看透人的内心深处,刘庆国喉结滚动了一下,保持着镇定的说,“这个不能说吗?”
吴松看了一会,缓缓的收回视线,“也不是不能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