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抬手摸了摸,在发圈的位置摸到冰凉的花瓣。
裴彧已经收回手,“摘茉莉的时候看到的。”
沈知意自己看不见,好奇种类,“是什么花?”
“山茶。”
裴妈妈死时还没有和裴父解除婚姻关系,她最终还是葬在了裴家的墓园,这也是她在遗言中要求的。
山上风大,长发被吹得浮起,沈知意下意识去摸别在发圈里的山茶花,碰掉了两片花瓣。
这片小道因为山势没有开发完全,路不好走,裴彧伸手去牵她,恰好看到她掌心里两片掉落的花瓣,“怎么了?”
沈知意把花瓣丢掉,感到可惜,“没什么。”
裴家墓园从几十年就建成,后来不断扩大,整修,占地面积足以和一个高尔夫球场相当。
相对面积而言,这里葬着的人数量就少多了。
远远的,沈知意看到站在墓碑前的傅颂之和秦放,秦潇然也来了,他们已经各自祭拜过。
“是知意姐,”秦潇然没想到她也会来,“这是不是裴彧哥第一次带人过来?”
带她来祭拜母亲,和带她出席宴会,又是两个完全不同的概念。
山风从北方吹来,将沈知意的裙摆吹得荡起,她被尘土迷了眼,低头的一刹那,别在发圈里的山茶花被风吹掉了,顺着裙摆荡漾的弧度掉在地上。
裴彧停下来,没管掉在地上的花,而是用指腹揉了揉她湿漉漉的眼尾,“迷眼了?”
“嗯,揉揉就好了。”
再往前走就小心许多,拿了手帕给她遮着眼,直到走到墓前,他扫了眼直勾勾盯着自己的三人,莫名其妙。
“看什么?”
三人默契地把视线挪开。
看什么?
看你到底有多疼多宠,多纵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