裴彧好像很享受这种照顾她的行为,站在门外问,“要穿哪件睡衣?”
浴室里水声哗啦作响,沈知意没听到他在说什么,把花洒停了,“什么?”
裴彧再问一遍,沈知意下意识说,“白色那件……你怎么还没走?”
这人选择性地忽略了这个问题,直到沈知意洗漱完出来,他也已经在客厅的卫生间完成洗漱,不知道是不是巧合,恰好穿了那件他曾落在这里过的睡衣。
沈知意看他这样子就知道他今晚是要准备留宿了,看了眼沙发,“你要睡就自己拿条被子。”
反正他也不是没在这里睡过。
“好,”裴彧应得很干脆。
然而关灯后不久,沈知意就听到了脚步声,果然,房门被推开,很快,床侧塌陷下去,他坐在了床边。
沈知意还没睡着,目睹了他这一系列动作,没来由地觉得他还挺熟练,她有点好笑,故意调侃,“有人知道裴董这么说话不算话吗?”
没开灯,窗帘也拉着,裴彧却准确地摸到了她脸颊,应得坦然,“只有你知道。”
沈知意眨了眨眼,默许了他的动作,只是往后挪了挪,跟他拉开一点距离,深夜静寂,她话音也轻,“你是不是早就打算好了?”
“嗯?”裴彧掩在被子里的手准确地勾住她的腰,把她刚拉开的距离又缩短回去,“是早就打算好了,从看到你拍戏的时候。”
他低声说,“算是对我心理受到伤害的补偿。”
沈知意小声骂他,“厚颜无耻。”
真会狡辩。
闷笑两声,裴彧眯了眯眼,“这还算不上是厚颜无耻,要我给你演示一下真的厚颜无耻吗?”
他不知何时凑近了,温热的吐息就扑在沈知意颈间,推是推不开的,沈知意低头靠着他胸口,不给他占便宜的机会。
“别太嚣张,”她也是不怕的,“当心以后没有这样的好运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