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想象忧国忧民站在大落地窗前的钟老板,一点儿也不忧国忧民。
他正背对着所有人,悄悄嚼饼干呢。
此刻,甚至还将捏在胸前的奶茶杯举到口边,若无其事的喝了一大口。
……
窗外的炽阳如冒着火,将大办公室照的窗明几净。
钟立言站在窗边,阳光自上而下,打在他身上,让他阴郁冷漠的气质变了些样儿。
此刻的他,看起来侵略性十足,周身强烈的威压直冲鞠礼面门,让她不自觉微微低下头。
“有事?”他声音浑厚,简单的两个音节,在鞠礼耳边炸开,嗡嗡的。
她深吸一口气,又鼓足勇气抬起头。
“老板,我牵累到你了。”
“?”钟立言皱起眉,有些不耐烦的等着她后面的解释,目光却不时看向她手里的小木枝。
她拎着根儿树杈子干什么?
因为犯错怕被他打,所以拿个武器,用来自卫吗?
“那天亲自下厨给您带的食物,是我借了陈昊宇的厨房烹饪的。然后……那天我在他家里做饭的画面,被狗仔拍了照片。狗仔还跟踪我到下榻的酒店,藏在外面偷偷拍到了我和您同出的照片。”她一口气说完,又低下了头。
与此同时,她还将手里的小木枝举到自己脖子后面的位置。
钟立言听懂了她的话,可有些不明白她把树杈举在脖子后面是干什么。
“老板,我来负荆请罪的。”她低着头,闷闷的道。
“……”钟立言。
他简直不知道该拿什么表情面对她。
哭笑不得。
伸手从她小爪子里将木枝夺过来,他低声道:
“伸手。”
“?”鞠礼抬头,愕然的看了看老板,然后抿住唇,慢条斯理的将自己掌心朝上,伸到了他面前。
难道……他真的要……
“啪!”他意思意思轻轻抽了一下。
鞠礼一点儿都不疼,跟挠痒痒似的。
“回去继续工作,别胡思乱想些没用的。”说罢,他转手就将小木枝丢进了边上的垃圾桶。
“……”鞠礼目光顺着木质划走,又速转回老板脸上,有些疑惑的道:“可是老板,因为我牵累您声誉受损……”
钟立言冷笑一声,他用一种轻蔑的眼神瞟了下她,才沉声开口:
“成功男人不需要这种东西。”
鞠礼愣愣的看着他,心跳突然停摆了一刹,随即又突然砰砰砰乱跳个不停。
眼前的老板还是那个老板,身高比她高一头多,长相英朗无匹,表情冷峻轻慢。
可……怎么突然之间,他好像又长高了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