像这样的傻大学生,以后他想怎么使唤就怎么使唤。
本来还准备把她拉过来,趁下午干活的时候,好好‘调教’磋磨一番,现在看来……
呵,完全没有这个必要了。
布置会场其实就是力气活,跟着剧组剧务一起搬东西,摆纸摆杯子摆名牌,铺地毯,挂装饰……
数椅子横几竖几都是有讲究的,第一排必须将厉害的人都摆下,若是有人本应该坐第一排,结果被你安排到后面了,那就得罪人了,是第一大忌。
行政这边要跟各个部门的人核对参会人员,反复确认谁坐第一排,谁坐第二排。
开大会时的灯光,主持流程等等全部都要安排。
邱芳和二师兄忙的满头大汗,明天开会,今天必须将所有一切都安排好,不然就不下班。
鞠礼帮忙搬东西的时候,手不小心被割破了,正伸嘴里吮血,就见灰头土脸的二师兄正拿着一个麦克风,一边轻轻拍它试音,一边迎面走过来。
“你怎么也过来了?”他吃惊的站在原地,瞪着同样灰头土脸的鞠礼。
“啊,我跟着赵信过来的。”鞠礼一开口说话,嘴巴就离开了伤口,瞬间又流出血来。
“怎么把手弄伤了?”他眼睛瞬间瞪圆,立即走过来凑近看。
抬眼皱眉看她一眼,他苦着一张脸,立即张罗起来:“谁有创可贴?谁带创可贴了?”
见没人理他,他干脆开了麦克风,对着麦嚷嚷起来。
“……”鞠礼很想拉住他,但是已经迟了。
不一会儿有个剧务递了个创可贴过来,二师兄一把塞她手里,又问:“需要我帮你贴不?”
“不用,谢谢二师兄。”鞠礼将之撕开后,很随意的贴在了伤口上。
她自己都没怎么当回事。
朱敬一很遗憾的看着她自己贴好创可贴,其实他可以帮她贴的更好的。
“你一个小姑娘,能帮多大的忙?万一老板这时候回来有工作交代你,那才麻烦呢。”
说罢,他拍了拍鞠礼肩膀,想让她不如回公司。
结果就有人过来拿他手里的麦克风,他转头跟对方沟通开会需要几个麦克风时,鞠礼就被人喊去帮忙了。
他再回头想跟她说话,人已经不见了。
于是,他就这样生生错失了一次不挨训的机会。
下午五点多的时候,钟立言带着一身疲惫回到公司,想再来杯咖啡续命,却见鞠礼居然不在座位上。
他转头问边上的其他员工,鞠礼去哪儿了。
被问的人不是行政部的,压根儿不知道行政部群里的事儿,也不知道鞠礼去了哪儿,便只答说下午吃晚饭回来,就被一个男的叫走了——
因为赵信是新来没多久的,被问的人甚至不知道赵信是谁。
钟立言没有说话,回到办公桌前,他捏起桌上的水杯,空的。
转头四望,没有水果,没有下午茶点心。
想喊前台帮他倒杯温水,弄点水果,可拿起座机,想了想又放下了。
他刚跟导演选完一部剧的片头曲,讨论了一个多小时,说的口干舌燥又忘记喝水,这会儿真是一句话不想说。
而且,片尾曲定好了,他回程路上还想着让小秘书发邮件知会该剧组,好几项工作需要交代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