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关于吃回扣等行为,已有您的执行制片等承认属实,并提供了相关证据,是触犯了刑罚,坐实职务侵占罪。应该已达到数额巨大起点,律师和法务粗略判定,量刑该是赔偿公司损失,5年以上有期徒刑,并处没收财产。”鞠礼。
“……”岳梦恬微微低下头,嘴唇微微颤抖。
即便在职场已爬升至极高地位,但在法律面前,她仍忍不住胆颤。
“您在占梦工作期间,将公司资源外导,组建新公司。违反公司规定,损害公司利益,触犯多条劳动法……”鞠礼说罢,又抽出最后一张件,转头盯着岳梦恬,她目光如炬,神情锋锐:
“已查证,在占梦子公司担任负责人期间,你共利用职务之便,职务侵占5298万元人民币。通过假报销等方式侵吞公司资产289万元人民币。”
这些数据,有一些是鞠礼对账对出来的,有一些是占梦的员工们坦白的。
她整理比对过,最终确认出来这么多年,或许却漏一点,但绝对不会漏掉很多。
“……”岳梦恬低着头咽了口口水,并没有抬头看鞠礼。
最终,她没有看到鞠礼变成败犬,反而是自己,垂着头一败涂地。
“岳制片,我没有算错吧?”鞠礼身体后倾,微微靠在椅背上,转头好整以暇的看向岳梦恬。
之前那个在会议室里趾高气昂的制片人,去哪里了呢?
那个不顾她死活,想要压着她的头摩擦她的大制片人,去哪里了呢?
那个胆敢欺负钟老板,不尊重不敬畏钟老板,偷老板的钱,坑老板的胆大包天之人,又去哪里了呢?
岳梦恬你不是很能吗?
那你怎么垂头丧气的呢?
之前捞钱的时候不是很敢吗?
现在怎么吓的嘴唇也白了,脸也青了,眼睛都不敢看人了呢?
那句话怎么说的来着?
不信抬头看,苍天绕过谁。
“真是令人吃惊呢,我居然查清了。”她将岳梦恬递给自己的咖啡推回对方面前,“你用昧着良心、触犯法律换来的黑钱买的咖啡,恕我不敢喝。”
“……”岳梦恬终于抬起头,眼神含着恨,嘴唇微微颤抖着,却一个字也说不出。
局势已经很明朗了,她败的彻底,已然没有了任何可挣扎的余地。
“跟我一起去见老板吧。”鞠礼站起身,又将所有资料整理到手里,捏着便往外走。
岳梦恬咬着下唇,深吸一口气,才沉默着起身跟上。
那个在二师兄等许多人看来,伶牙俐齿,吵架未曾一败的人。
谁能想到,她在鞠礼面前,会是这样一副沉默着,半句话都说不出的样子。
……
朱敬一虽然没有陪着鞠礼一起去见岳梦恬,却一直坐在办公室里,分神关注着小办公室。
想着一旦有争执声或者其他异动,就立即赶过去。
想想鞠礼往日里那个和和气气的模样,再想想各种会议上岳梦恬大杀四方的强势剽悍,他就忍不住在脑海里不断浮现鞠礼被岳梦恬骂哭的样子。
他实在有些坐不住。
当小办公室的门被打开,鞠礼从里面走出来,他第一时间放下手头工作,推开办公室走了出来。
他目光聚焦在她眼角鼻头,仔细观察她是否有哭过痕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