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培训21点准时结束,一整天高密度的学习,所有人都被累惨了。
本市的依次回家,出差过来参加新人培训的,也陆陆续续拖着疲惫的身躯,赶回酒店。
那些还畅想着今晚去新天地、衡山路酒吧街hay的年轻人,坐在回宾馆的出租车上,累的眼睛都睁不开时,终于意识到了自己的天真。
社畜,夜生活?
呵呵……呜呜……
而鞠礼,即便是在这么疲惫的时刻,她也没有立即回家。
到这时候,她才有机会,好好享受一下自己的新办公区。
她有点儿……没出息的……不舍得回家。
便撑着疲惫,摸摸这儿,捣鼓捣鼓那儿。
摆设摆设桌上三两只的笔筒啦护手霜啦,一会儿放左边,一会儿放右边。
懒洋洋的,时不时傻笑。
在别人面前,总要辛苦的做表情管理。
不敢太开心,怕别人觉得她张狂骄傲。
也不能太不开心,怕别人觉得她装。
所谓职业化,就是站在职业角色的立场上,重塑自我,理解合作伙伴,考虑客户心理,而不是以个人的立场看问题。
可丢开‘个人’,又岂是容易的。
她又托着腮发了会儿呆,点开邮箱,发现今天一整天又多了许多邮件。
然后,她便转头朝着落地墙隔壁的钟立言望去。
却不想,居然对上了他幽深的目光。
钟立言正闲暇间,盯着小秘书跟个百无聊赖的小猫似的,这么晚了不回家,在办公桌前戳戳这儿摸摸那儿,行为迷惑。
完全不防备对方会突然转头。
他下意识收回目光,却又立即觉得自己像做贼心虚。
便又将目光朝着她投过去。
小秘书立即扬唇一笑,她站起身蹬蹬蹬走到门口,轻声问:“老板今天要加班儿吗?”
“嗯。”钟立言点头,吝啬的不愿意多说一个字。
“您准备加几个小时呀?需要夜宵吗?”她又问,歪着头兴致勃勃的样子。
似乎很开心,却又因为疲惫而使眼睛显得比白天时小一些,有点儿可爱。
“加到23点吧。可以。”他简洁的回答了她两个问题。
“好的。”她立即点头,转身又回了自己座位上。
然后,钟立言便见她先对着手机一通戳,似乎在点餐。
随即,又从包里掏出个什么东西,后捏着自己的杯子,蹬蹬蹬离开座位,朝着外面走去。
他想:是她自己去弄热饮喝了,还是……他也有的喝?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