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样想着,她打起精神,时不时问身边的孙阿姨:
“我看起来厉害不厉害?”
“厉害的。”孙阿姨一边将一个花瓶摆在桌上,一边笑着道。
“能镇得住年轻女孩子吧?”她又有些不确定的问。
一边说话,一边坐直了身体,竖起眉毛,摆出个刁蛮表情。
“镇得住镇得住~”孙阿姨回头又看了她一眼,笑着肯定道。
语气有几分似哄孩子。
钟母却似早已习惯别人这样与自己说话,丝毫没有觉得不对。
她深吸一口气,念叨道:“说是已经进大门了,怎么还没到呢?”
一边嘀咕,一边捧起边上的水杯,轻轻啜了一口。
却在下一刻,就听到了门外的脚步声。
她吓一跳,忙将只喝了一口的水杯放回桌上。
摆出个斜坐着的姿势,爱答不理的挑眼皮,朝着门口望去。
动作有些僵,也顾不上了。
……
……
“整个这一片,都是后来我堂哥重建的,他偶尔会回来住几个月。”钟立言带着鞠礼进了‘王府’第一进大门时,介绍说。
“哇~”鞠礼一边感慨,一边心道:老板你还有堂哥呀?
可她不敢问。
“以前也是这种式风格,但没有这么古风。”钟立言绕过一片假山,带着她穿过第二进的月亮门儿时说。
“喔~”她一边点头,一边心道:以前是什么模样啊?住在这种地方,晚上不会觉得害怕吗?
但她不敢问。
“……”再往里走,他却不开口了。
鞠礼能感觉到,越靠近他的家人,他的情绪就越低沉。
仿佛回家不是一件令人归心似箭的事儿,而是一种巨大的压力般。
在进门前一瞬,他深呼吸后,才推开门。
鞠礼以为会见到一群可怕的三姑六婆和古板男性,却不想大门打开后,厅堂里,只孤零零坐着一个年女人。
这女人保养得当,穿着一身高订香奈儿,长发挽起,通身透着一种惹人怜爱的美。
即便到了五十多岁的年纪,竟还有种类似朝气的神态。
“立言回来啦~”孙阿姨从窗帘后提着抹布走出来,口虽然是喊他名,但语气却特别尊敬。
钟立言点了点头,没有说什么,带着鞠礼走到桌边,他伸手轻轻搭在她一侧肩膀,示意她坐下后,才开口:“她叫鞠礼。”
“这是我母亲。”他又朝着坐在长桌首位的女人道。
这是一张放在大客厅西边窗下的长桌,像是餐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