脸上一点儿傲气娇气都没啊。
鞠礼已经从刚毕业时永远淡着脸,修炼成了逢人三分笑,见收银员打量自己,也习惯性不动声色的做好表情管理。
她自己点咖啡,却给老板点了杯热牛奶。
相对着,坐在一张小圆桌边,啃手里的麦芬。
钟立言即便坐在星巴克里,也显得不怎么接地气。
他翘着二郎腿,靠着沙发背,望着人来人往的眼神,都仿佛是fbi在找目标。
吃过早饭,两个人又默契的一前一后回公司。
坐电梯的时候,3楼进来几个人,其一个推着个类似便捷餐车的东西,另一个抱着个电器。
在那人抱着电器往里走时,随意卷在电器上的电线支出来,眼看着就要戳到鞠礼头上。
钟立言挑起眼皮看了下,便伸手拢住小秘书的脑袋,将她往自己放下带了下。
鞠礼转头想看,他手微微用了用力,直到将她拉到自己跟前才松手——
方才那个角度,她若转头去看,电线插头便正对了她眼睛,他怕那人万一动一下,她又没防备,会戳到眼睛。
抽手时,他手指若有似无的在她耳尖拂过。
鞠礼只觉得一阵麻麻痒痒的感觉,从耳尖被微小的触碰过的那一点散开,释放向全身。
低头躲开抱着电器的人,她站了一会儿,才悄悄挑眼去看钟老板。
却发现他正淡然望着电梯门方向,百无聊赖模样。
垂眸,她望着自己脚尖,待耳朵上的烧意褪去,才悄悄深吸一口气。
跟老板出电梯时,她便又恢复了从容模样。
“在赌场里赢了钱?”走到她办公区时,他转头问她,眼神里满是兴味。
她笑起来,眼睛弯弯的,“是的,赢了10。”
“不错,记得请客。”他竟难得的也将浓长眉毛微微舒展,眼睛弯了弯,声音轻道。
同时还拍了拍她头。
鞠礼愣愣的看着他轻笑容,有些不知道该接什么,脑海里突然有些迷惑和纷乱。
他拍完她的手,说完了话,也没准备多跟她说什么。
径直走进自己大办公室,坐到沙发上,继续看自己手里的件。
鞠礼绕回自己位置上坐好,偷偷看向钟立言。
老板坐在沙发上,好像看件看的很认真啊。
头都没有抬一下啊,完全沉迷工作的样子。
她咬了咬下唇,这才悄悄摸了摸自己耳朵。
歪着头,她又想了一会儿,应该不是故意的吧。
为这事儿,她生生浪费了早晨最美好的5分钟时光。
除非直接问他‘老板你刚才搂我头的动作会不会缠绵了一点?其实你拨一下我脑袋就可以了。’‘老板,你收回手的时候,动作会不会骚气了一点,怎么还拿指腹擦拂我耳朵呢?我都害羞了啊’,不然她是很难得到一个确切的答案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