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可是欧老师都离开了半个小时了!”樊牛牛一下也急了。
她们不可能比欧朝年更了啊,除非她们有时空穿梭机,不然肯定来不及!
鞠礼抬头瞟了樊牛牛一眼。
“谁说我们要亲自拿着件去见老板的?”
说罢,鞠礼将自己审读确认过的件,传给了高蔷。
随即,一个电话打过去:
“打印交给老板,现在就去,立即,马上。”
“好的。”高蔷立即点下接收键,谨慎应是。
……
……
欧朝年从来不觉得自己是个好人。
为了赚钱,他什么都可以做。
从小家境就不好,从他有记忆起,父母就在吵架,吵了大半辈子,也并没有分开。
在他初时,父亲短暂的富过一阵,可又飞速的破产,最终欠债50w。
这个钱数对于现在的他来说,不算什么大数目,可对于那时候的家庭,却仿佛是一辈子也还不清的钱。
父亲欠着债,总觉得所有人都瞧不起他,要离婚,要自己搬出去住,自己承担债务。
那时候他已经上高了,硬押着说如果离婚,他就不认对方这个爹。
最终才消停下来。
可生活仍旧很惨淡,同学里的好兄弟听说了他家里的事,跟他一起逛超市,在他准备为自己买的薯条买单时,朋友替他付了账。
他微笑着道了谢,可那种感觉……即便明白朋友只是好意,却仍羞耻的一辈子都无法忘记。
那是贫穷和被人可怜的滋味。
大学他学的戏专业,毕业后却很实际的跳专业,做了制片——人脉广,来钱。
到如今,他也的确赚了许多钱,也没人会再可怜他。
他似乎是个成功人士了。
只是,走了许多年顺风上坡路后,他赶上了影视寒冬。
一个项目失败后,资金便运转不起来了。
跟占云谈好投资,组建子公司占礼,他心里其实明白,钟立言不可能完全信任他———
没有人会完全信任一个陌生人。
更何况,这个陌生人面对的是几亿人民币的金钱诱惑。
鞠礼的出现是必然的,他只是没想到对方会是这么年轻的人。
心底里本能的觉得被冒犯,更强烈的情绪是抵触。
创业自己当老板前,他也是直接向老板汇报的独立制片人。
现在创业之后经验更丰富了,没道理突然要被一个小孩子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