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那样温柔,不似他绷紧的肌肉那样硬邦邦,也不似他攥成的拳那样用力。
他用尽全力克制住了自己野蛮掠夺的yu望,留给了她最温柔最轻缓的珍重一吻。
睫毛微微颤抖,她想,他是不是也嗅到了她身上的味道呢?
不知道她闻起来……甜不甜。
当他缓慢的抬起头,离开她时。
鞠礼一直紧紧垂在身边的手臂抬了起来,紧攥着的拳头也缓慢且僵硬的舒展。
她轻轻抱住了他,又慢慢用力。
他的身体从紧绷,变成了更加紧绷。
这种反应取悦了她,让她心里那么甜蜜,那么乐,那么刺激。
抱住他的腰,她又嗅到了他身上洗衣液的味道,清淡而普通。
可这种大众味道里,隐约有种她形容不出来的味道。
很好闻很好闻,热乎乎的,香喷喷的,可能是鲜美的人肉的味道。
这味道很淡,若有似无,撩拨的她鼻翼微微抖动,想要吸入更多。
便踮起脚尖,向上扑挪了下,然后脸埋在他颈间。
鼻子凑近他颈动脉,那味道变得浓郁了些。
她用力呼吸,闭着眼睛,幸福的体会那特别的,带着钟老板体温的独特味道。
她就这样主动抱着他,呼吸吩儿吩儿的喷在他脖颈。
直到将那味道吸嗅殆尽,又因为太过用力呼吸,仿佛有些醉氧般眩晕,她才罢休。
踮脚踮的脚酸酸的。
她想,要是能再长高一点点就好了,她就可以小小踮下脚,就能亲到老板。
微微一抬头,就能被他亲到了。
脚站平了,她才到老板锁骨,脸靠近他胸怀里,像一个蜷缩进他怀抱的小兽。
乖巧,餍足,幸福,懒散。
又活。
还好,她没有长尾巴。
不然现在只怕正摇的欢,会完全暴露她吃到老板美se的羞涩窃喜。
……
钟立言双手撑着车身,微微低着头,长睫半掩住烟波,眸光晦暗不明。
身体僵硬着,想要努力舒缓,却完全做不到。
他还是他,但又有点不像他。
最自制的人,失去了自制力。
最刚硬冷凝的人,变得缠绵柔软。
最痴迷工作,对儿女情长淡漠的人,却如痴如醉,不能自拔。
他已经不完全是他。